眼神里还带着刚从回忆里抽离的警惕。萧逸吓得赶紧往后躲,攥着槐叶的手都在抖,差点撞到身后的柱子。上官鸿煊立刻伸手拉了他一把,掌心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别出声,他警惕性一直高,别被发现了。”
苏琼宇顺着上官鸿煊的动作看过去,目光落在窗内顾逸晨手背上的旧印——之前顾逸晨受伤时,他帮着处理伤口,见过这个印子,当时顾逸晨只轻描淡写说“是小时候留的,没什么”。现在隔着窗户再看,那印子细窄的弧度,竟和林熙言露在被子外时,手腕旧痕的弧度几乎重合。他皱着眉,用胳膊肘碰了碰上官鸿煊,小声说:“你看逸晨手背上的印子,和熙言手腕的旧痕……形状好像有点像。”
上官鸿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两道痕迹的弧度惊人地相似,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没说话,只是重新看向窗内——月光刚好落在床边,林熙言攥着蓝纹石的手搭在被子上,石头泛着的淡银光,正顺着顾逸晨的手臂,慢慢往他手背上的旧印蔓延,像要把两道痕迹连在一起。他指尖轻轻敲了敲廊柱,低声道:“先别猜了,等他俩醒了再说,别在这儿杵着了,省得真被发现。”
“那你说……逸晨找了这么多年的孤儿院的人,会不会就是熙言啊?”萧逸旁边的人忍不住又小声问,眼神里满是好奇。
苏琼宇看了眼窗内的光影,轻轻叹了口气:“不好说,但那两道痕迹太像了,而且熙言哥的蓝纹石、干菊,都跟逸晨提过的‘小时候的记号’对得上,说不定真是。”
上官鸿煊瞥了他们一眼,声音压得更低:“就算是,也等他们自己说。逸晨要是不想提,咱们问了也没用,还会让他烦。”
众人听了这话,都慢慢往后退,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萧逸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窗户,发现那片槐叶还卡在窗缝里,而屋里的干菊银线,正对着槐叶的方向亮着,连石头的光都往窗缝这边偏了偏。他心里的嘀咕更重了,攥着槐叶的手紧了紧:“连槐叶都能引着银线亮,这俩人的事儿,肯定不简单……”说完才跟着众人慢慢离开,只留下那片槐叶卡在窗缝里,像个悄悄连接着屋里与屋外的小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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