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有点小心机也不是一种错,尤其这世道的女子,没有心机是无法保护自己的。
思忖半晌,岳凌宽慰二人道:“司棋,你也先起来吧。不知道你们究竟误解了什么事,才闹出今晚这桩闹剧。不过,既然这肚兜并非外来之物,便也解了我的忧愁。毕竟今晚我已将奏折呈交了上去,此时出了纰漏,可是铸成大错。”
“你们主仆情谊深重,在府中好生住着便是,也不必想些非分之事。外面捕风捉影的谣言,往往都做不得真。”
“至于迎春姑娘,也和我旧时听闻的模样不太相像。若凡事都有这股拼劲,我想,迎春姑娘也不会比任何人差了什么,且过你想要的生活,并付诸努力就是了。”
“我想要的生活?”
迎春喃喃重复着。
实话说,旧时她从没想过这种事。
因为自小的经历,让她决定,她的命运不是掌控在她手里,而是被家中的长辈都安排好了。
她就好似池中浮萍,波浪滚到哪里,她便会漂泊到哪里。
如今岳凌一句点醒了她,她一时竟还想不出自己要过怎样的日子。
“我……我这样的人,也能有选择?”
岳凌笑笑道:“人人都可以,迎春姑娘为什么不行呢?既然迎春姑娘没想过这些事,不如在府里的这段时间认真考虑一番,究竟什么时候,迎春姑娘发自内心的笑了。”
一扫之前的阴霾,迎春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岳凌的面庞,郑重的点点头,“好,多谢侯爷点拨。”
见着迎春脸若彩霞,眸含清波,本就有几分讨喜,可往常却是自卑的紧,走路都只垂着头,让岳凌对她的相貌,一直都印象模糊。
身为女孩子,自信往往是美丽的第一要素,为了让她打起精神,不对生活失去期待,岳凌又好心夸赞道:“迎春姑娘还是落落大方的更讨人喜欢,平时含胸驼背,实在有些不起眼了,更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姑娘。”
“我……”
听了岳凌的话,好似心弦又被撩拨到了。
迎春又迅速垂下头来,臊了个大红脸,但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甜。
“侯爷和我旧时想的不同,也和坊间传言的相去甚远。”迎春喃喃说着,细若蚊吟,好似在自言自语。
岳凌翻开琉璃茶盏,为自己斟茶的同时,也为迎春续上一盏,“那迎春姑娘原本是如何看待我的?又和坊间有什么不同?”
迎春双手捧过了茶盏,略微沉吟,脸上浮现笑意,羞怯怯道:“旧时我以为侯爷会是个色魔,坊间也是这般传侯爷的,夜夜笙歌,日御十女,不过,今日交谈以后,我才知道侯爷全不是这副模样。”
“倒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呢,也不像个将军。”
“倒难怪讨林妹妹的喜欢了。”
见刚刚闹剧的影响淡去了不少,岳凌也放松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此刻都是最好的结局收场。
“迎春姑娘过誉了,如今夜已深,我也不便久留迎春姑娘,改日再聊可好?”
迎春抿了一小口茶水,点点头道:“也好,我本不该再叨扰侯爷了,多谢侯爷打开了我的心结。”
“司棋,我们回去吧。”
司棋也羞臊的点点头,内心满是腹诽,“侍书这丫头,到底胡乱说了些什么,等明天我见到她时,非得好好的治她一番!”
当着岳凌的面,司棋也只好道恼,赔笑,“侯爷,刚是我多有冒犯,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这般荒唐了。”
岳凌点头笑笑,“好,一个姑娘家家,倒不知是被什么给教坏了。”
正当这场闹剧接近尾声时,外堂的门竟是又被叩响了。
三人皆是愕然抬头,岳凌更是片刻恍惚,暗道:“怎么回事,又来?我没约了这么多人呀?”
突如其来的情况,登时便让房中阖目的气氛紧张起来。
迎春本就促狭的脸上,这会儿更是慌乱无神,“侯爷,已是这个时辰了,不管是谁来,撞见我在侯爷房里都说不清楚,我还是进房里躲一躲吧?可好?”
司棋也点头似小鸡啄米,“是呀,是呀,求求侯爷好人做到底,若是被人撞破,姑娘和我都没脸再在这府里住了。”
岳凌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屋内衣柜的方位。
司棋当即会意,拨开通向内房的挂帘,急切向迎春挥着手,“姑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躲躲?侯爷这有一个衣柜,大小正合适呢。”
见情况紧急,迎春也不再犹豫,撩起裙摆随着司棋冲进了屋内。
“诶,等等!”
岳凌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司棋一手牵扯迎春,一手捉住衣柜把手,用力一拽,却是没将门打开。
再仔细看看,衣柜也没上锁,司棋毕竟生得人高马大,双手一用力,门不但开了,还生生拽出一个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