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和迎春紧紧搂在了一块,皆是被这景象吓的失了魂。
跪在地上,满面无语的秦可卿,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推着两人往衣柜里藏。
“拽拽拽,真是有膀子力气,下次房里再抬东西,我也不唤嬷嬷来了,便只叫你来出苦力,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往里藏?”
“快点,一会儿外面的人进来了!”
秦可卿摔了一跤,气郁不止,掐起腰来教训着二人。
迎春先被司棋送了进去,往里一瞧,黑乎乎的却是还有双眼睛,“啊!这是谁?”
香菱仰起头,尴尬笑着,“二姑娘是我……”
迎春轻抚着胸口,长舒了口气,叹道:“好端端的,你们怎么躲进柜子里来?”
秦可卿最后气愤的藏进柜子里,并关上了柜门,低声愤愤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坏了好事?你两个真是不检点,这么晚了还来闯老爷的门!还有你司棋,竟还往老爷的身上坐,真是大胆,那是你坐的地方?活该被老爷丢出去!”
司棋也被秦可卿说的羞恼,反驳道:“你,你也好意思说我和姑娘,我和姑娘也只是误解了侯爷的意思,我看你们两个人才是真来偷鸡摸狗的。”
“我们进门的时候,侯爷的衣服就是被你们两个扒下来的吧,岂不比我还大胆?”
秦可卿更为着恼,“我们本就是老爷的丫鬟,来侍寝有什么不对,就算让林妹妹看见了,她都不会说什么。你们呢?你们可是后来的,第一晚就来爬老爷的床!”
“你若是真不怕被看见,就不会躲在衣柜里了。”
“你!”
迎春和香菱赶忙将二人分开,并捂住了二人的嘴。
“好了好了,别吵了,若是被人听见,岂不是都白藏了?”
“也好,看看后面来的是哪个讨厌鬼!”
衣柜里喧闹声不断,也幸好府邸的家具都是旧时秦王府的,用料扎实,隔音也不错,岳凌在外面只听得到些闷响声。
不过,他还是等房里稍微安定了些,才徐徐开了门。
“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待开了门以后,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前,自报家门道:“侯爷,我是贾家三姑娘的丫鬟侍书,我找您有些话说。”
吃一堑长一智,免得别人误会,岳凌先用手撑住了门框,拦着这小丫头,问道:“你想说什么,明早说不成?再者,若你只是有些事想问,那便在这外面问就好。”
侍书脸上又泛起了些羞涩,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下,十分明显。
岳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这些丫头怎么都跟着了魔一样?”
侍书实在羞于开口,站在门前犹豫半晌,也没问出什么话,岳凌当然没这个耐心再与她纠缠,更何况房里还有四个定时炸弹。
“既然你没想好,那今夜就回房先想,明早再来也不迟。”
说罢,岳凌便要关门回房。
可侍书又有些执拗,急忙开口劝道:“侯爷,侯爷你等我一下,我再想一想。”
慢慢的,侍书的呼吸开始粗重,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想了什么事,脸上越来越红艳了。
“侍书!你在吗?”
廊道尽头忽得传来了呼唤声。
侍书当即回过神,从岳凌的腋下一低头便钻进了房里,“诶呀,诶呀,姑娘来抓我了,不行不行,我不能回去!”
岳凌才怔怔出神一刻,探春已经找到面前来了,“侯,侯爷……您看到侍书了吗?”
岳凌往房里扭了扭头,道:“就在房里呢。”
“啊?”
探春一时错愕,又羞恼道:“这个死丫头,没打搅到侯爷歇息吧?我这就将她揪出来。”
岳凌连连点头,将进门的位置让了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探春螓首微垂,害羞的迈过门槛,来到房内。
这也是她头一遭来到男子的寝房,屋子里充斥着的味道,并非是闺阁中的香气,似有淡淡的茶香清香,倒也让她感觉新奇,心跳不禁加快了些。
“侍书!你个死丫头,还不回去?别在这里给侯爷找麻烦,丢人现眼了!”
侍书躲在雕花落地屏风之后,苦恼的嘟了嘟嘴,“不行姑娘,我们不能回去。来都来了,再回去岂不是错失良机了?”
“哪怕你就是没那个念头,和侯爷坦白了也好呀,反正不管怎样,今晚我都豁出去了!”
衣柜里,四双眼睛看着外面的闹剧看的津津有味。
旧时的矛盾,都因此烟消云散了。
秦可卿不禁问司棋道:“司棋,你知道侍书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我怎么听不懂?”
司棋咬了咬后槽牙,满是幽怨的说道:“就是她,胡诌什么侯爷喜欢让姑娘的丫鬟侍寝,为了自家姑娘获得宠爱,丫鬟不得不为此献身,诸如这般不着边际的话。”
“如今想想,侯爷这般正直的人,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