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哎了一声,声音慌张的说道,“是这样的,翌年至今没回家,我听家里人说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就查了一下监控。
发现翌年一大早是来找二小姐的,接上二小姐之后,他们先去了一趟商场,后面的视频我的人还在追踪,我赶紧来问问,你们家二小姐回来了没有?”
花昭眉头紧紧皱起。
宋先生不敢置信的向后退着踉跄两步,“二小姐也没回来吗?”
商北枭问道,“什么时候发现宋翌年不见的?”
宋......
夜色如墨,浸透了京郊山间的每一寸泥土。风从林间穿过,带着初春的寒意与未散的湿气,吹动墓碑前那两束花的丝带。白菊低垂,粉樱微颤,仿佛也在聆听这寂静中的心跳。
小十坐在车里,没有立即发动引擎。她望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墓园轮廓,像一座沉睡的岛屿,被时间之海缓缓吞没。霍长亭就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只是将她的手拢在掌心,用体温驱赶那些藏在骨血里的冷。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以这样的身份回来。”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不是作为妻子,也不是作为遗孀……而是作为一个终于敢说‘我放下了’的人。”
霍长亭侧过头看她,月光落在他眼底,映出一片深邃的温柔。“你不需要放下他。”他说,“你只需要学会,带着他对你的爱,继续往前走。”
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车子驶下山路时,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是花槐序。
“哥,查清了。”她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周正阳不止参与谋杀承宇,他还伪造了一份‘精神评估报告’,提交给纪检部门,试图证明林承宇生前患有重度抑郁,有自残倾向,为后续舆论操控铺路。那份报告……签的是你当年合作的心理顾问陈铭的名字。”
霍长亭眸光骤冷:“陈铭?那个在我母亲临终前故意延误治疗、导致她多受三天苦的男人?”
“就是他。”花槐序咬牙,“他已经逃往加拿大,但我们在温哥华机场截获了他的私人行李,里面有一本日记,详细记录了这些年他如何被收买,替权贵篡改医疗记录、制造假病历、甚至协助掩盖非正常死亡案例。名单上有十七个人,其中有五个是举报人,死后都被定性为‘自杀’。”
小十猛地睁眼,手指攥紧安全带。
“他在日记最后一页写了一句:‘我知道自己下地狱定了。但我更怕活着被人扒皮。’”
车内陷入死寂。
良久,小十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把这份证据交给中纪委,附上所有关联资料。我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可这会牵连更深。”霍长亭看着她,“不只是周正阳那一层,而是整个医疗监管体系的溃烂。你确定要掀到这种程度?”
“如果连一个人真实的死因都不能守住,”她转头直视他,“那我们谈什么正义?谈什么教育?谈什么让孩子相信未来?”
他凝视她许久,终于点头:“好。我陪你到底。”
第二天清晨,新的风暴席卷全国。
#心理医生沦为权力帮凶#、#十七名举报人死因存疑# 等话题接连爆上热搜。公众哗然,民间呼吁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的声音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霍氏集团发布声明:即日起,全面资助“真相守护计划”,专为因揭露腐败而遭遇不公的家庭提供法律援助、子女教育保障及心理干预服务。首批专项资金五亿元已到账,并承诺每年追加不少于一亿。
资本市场再度震荡。有媒体称霍长亭“自毁前程”,也有评论讥讽其“作秀过度”。然而就在声明发布的当晚,全国超过十万名普通民众通过公益平台小额捐款,总计筹集三千余万元,留言清一色写着:
“我不是富人,但我愿意为你撑一次腰。”
“我爸也是举报人,死了三年还没个说法。谢谢你还在坚持。”
“这个世界需要疯子,不然早就烂透了。”
霍长亭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滚动的消息,嘴角微微扬起。
小八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又熬夜?”她问。
“等你。”他接过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你知道吗?刚才有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谢谢你,让我有勇气去报警。’后面附了一个地址,是西北一个小县城,他说他手里有十年前矿难瞒报的原始账本。”
小十怔住。
“你要接吗?”她轻声问。
“已经派团队出发了。”他看着她,“我不怕麻烦,只怕你不信我能做到。”
她笑了,眼角泛着光:“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你累垮。”
“只要是你值得的事,”他握住她的手,“我就永远不会倒。”
一周后,西北传来消息:账本属实。涉及企业高层已被控制,当地两名退休官员连夜自首。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