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脸上的笑容一僵。
默默的点了点头，“好。”
小七问道，“吃饭了没？给你也盛一碗参汤？”
小十起身，摇了摇头，“不用啦，在外面和宋翌年一起吃了的，姐姐，我先上楼去休息了。”
等到上楼的脚步声消失不见。
小七和小八对视一眼。
姐妹两人知道对方想要说的，和自己想的都是一样的，又齐刷刷转移了视线。
……
一来二去，半个......
夜风穿过山谷，带着春末的微凉，拂过希望小学的操场。礼台上的红毯已被晚霞染成金色，孩子们围坐一圈，仰头望着天空中零星炸开的烟花，笑声如铃。霍长亭与小十并肩站在观景台上，身后是那幅巨大的壁画??飞船腾空，载着梦想远航。
“你知道吗？”小十忽然轻声说，“我小时候最怕黑。每到夜里打雷，我就躲在被窝里哭，总觉得世界要塌了。”
霍长亭侧头看她，眸光温柔，“现在呢？”
“现在不怕了。”她笑了笑，指尖轻轻勾住他的掌心，“因为我知道，有人会为我点亮灯。”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梢，“不只是灯，还有路。以后的每一步，我都替你踩实。”
远处传来花槐序的声音：“哥！快来看这个！”她举着平板跑来，脸上满是激动，“孩子们把‘梦想号’升级了！他们用回收塑料做了新型推进器外壳，还设计了太阳能充能系统！虽然飞不起来，但模拟测试显示升空概率提升了47%！”
小十接过平板，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图纸和数据，眼眶微微发热。那是林苗苗、张磊他们利用课余时间一点点拼凑出来的成果。稚嫩的笔迹旁写着注释：【老师说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再尝试。所以我们决定再试一次。】
“他们比我们勇敢。”她低声说。
“不，”霍长亭握住她的手，“他们是被你们教会勇敢的。”
婚礼后的第三天，生活并未归于平静，反而掀起了新的波澜。
中央巡视组正式进驻科技部，针对“千日计划”期间涉及的专项资金展开全面审计。与此同时，一封匿名举报信引爆舆论??《关于赵司长案背后更大利益网的十点质疑》，全文逻辑严密、证据详实，直指三位现任副部级官员存在权钱交易嫌疑。
媒体迅速扒出文章署名落款处的一行小字：【致承宇：你说过，真相不该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小十写的。
当天下午，教育部紧急召开内部会议，有高层私下放话：“童小十太过激进，已经影响政局稳定，建议暂停‘长明计划’试点。”
消息传到希望小学时，已是深夜。
小十正在办公室整理学生档案，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霍长亭。
她接起，听筒里却久久没有声音。
“怎么了？”她问。
“我在来的路上。”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带上你的电脑和所有原始资料，准备转移。”
“什么？”
“国安刚通知我，有人申请对你采取‘限制出境’措施，理由是‘涉嫌泄露国家机密’。这不是玩笑，是冲着彻底封杀你来的。”
小十猛地站起身，心跳如鼓。她快速将硬盘装入防水袋，又翻出藏在书架夹层中的纸质备份。
十分钟后，一辆无牌越野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校门口。
车门打开，霍长亭下车，一身黑色战术服，眉目冷峻如刀锋。他一把将她拉上车，“坐稳。”
车子疾驰而出，消失在山道尽头。
途中，无线电不断响起断续对话：
“北线清障完成。”
“东桥设卡已绕行。”
“注意，前方三公里有临时检查站，伪装成交警执勤。”
霍长亭冷笑一声，按下通讯键：“按B方案走野径，联系空军备用频道，借调一架民用直升机待命。”
小十靠在座椅上，呼吸未平，“你早有准备？”
“从你写下那封举报信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们会反扑。”他侧目看她，“他们不怕贪官落马，怕的是一个普通人站出来告诉全世界??你们也可以反抗。”
她闭了闭眼，“如果我停下来，是不是就能保住一切？”
“你能保住命，保不住心。”他握紧方向盘，“而你的心，从来就不属于妥协。”
凌晨两点，他们抵达一处隐秘山庄??霍家长辈留下的战备避所，位于燕山深处，三面环崖，仅有一条隐蔽隧道可通。
这里曾是七十年代修建的地下指挥中心，如今改造成安全屋，配备独立供电、净水系统与卫星通讯设备。
花槐序早已在此等候，桌上摊开着一叠文件。
“哥，小十，情况比预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