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君实退回到队列中,看着龙椅上的赵受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 虽未追责杨、李二人,但召回狄苍掌中枢,既防了武将专权,又保了朝廷威权,已是最好的结果。韩赣叟则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富郑公的折中之计,既保住了前线的得力将领,又给了朝廷台阶下。
三日后,朝廷的圣旨和调兵令沿着驿道快马加鞭,送到了光州府衙。
此时的光州城已初步安定,李助整编了三千投降兵卒,杨延昭加固了城防,李星群则带着人巡查街巷,安抚百姓。府衙正堂内,三人围着地图商议下一步进军庐州的计划,门外突然传来斥候的禀报:“启禀将军、大人!朝廷信使到了!”
杨延昭立刻起身:“快请!”
信使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走进来,三人齐齐跪地接旨。当听到朝廷调王德、郦琼率军驰援时,杨延昭与李星群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喜色;而当听到 “狄苍返京掌枢密院” 时,张亦凝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 她知道,朝廷这是既想用他们破敌,又想加以节制,算盘打得真精。
信使宣读完圣旨,又递上一封狄苍的私函。杨延昭拆开一看,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光州首胜,振奋人心。王德、郦琼皆忠勇之将,可倚重。切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需适时上报军情,勿授人以柄。”
杨延昭看完,将信递给李星群和张亦凝,苦笑道:“狄枢密倒是通透,既给了咱们自主权,又提醒咱们避嫌。”
“朝廷的心思本就如此。” 张亦凝接过信,扫了一眼就放在桌上,“他们既怕咱们拥兵自重,又怕咱们打不赢方腊。王德、郦琼来援是好事,能补咱们的兵力缺口,至于节制…… 只要咱们打胜仗,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李星群点头附和:“大哥说得对!咱们只要拿下庐州,再往前推进,朝廷就算有疑虑,也得倚重咱们。对了,杨将军,王德和郦琼的兵马什么时候能到?”
“按驿道速度,最多五日。” 杨延昭走到地图前,指着庐州城外的地形,“等他们到了,咱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 李助派人去庐州挑衅,诱吕师囊出城;我带王德的兵马设伏,郦琼随你守住城门,大哥则率精锐绕到庐州后方,断他的退路。”
“好!” 李星群点头应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云师姐那边还没消息吗?咱们拿下光州的消息,应该也传到徐州了吧?”
“刚收到斥候回报。” 杨延昭从怀中摸出一封密信,“云元帅说,方腊的主力果然有些动摇,已派了一万兵马回援光州方向,只是还没到就听说光州已破,现在卡在半路上进退两难。徐州的包围已经松动了不少。”
张亦凝拍手笑道:“这就是‘围魏救赵’的效果!吕师囊若知道光州已破,必然心慌,咱们再一挑衅,他肯定会出城决战 —— 到时候庐州就是咱们的了!”
正说着,李助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谍报:“将军、大人、前辈,庐州那边有动静了!吕师囊听说咱们拿下光州,已经加强了城防,还派人去方腊的老巢求援了!”
“求援正好。” 张亦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求援得花时间,咱们正好趁他援兵未到,先下手为强!李助,你立刻写几封挑衅信,让斥候射进庐州城,就说‘吕师囊缩在城里像乌龟,若敢出战,杨某愿在城外十里坡与你决一死战’!”
李助拱手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李助离去的背影,杨延昭拍了拍李星群的肩膀:“星群,你这几日多巡查城防,尤其是西城门 —— 王德、郦琼的兵马到了,得安排好驻地和粮草。”
“放心吧杨将军!” 李星群挺胸道,“我保证不会出岔子!”
张亦凝走到李星群身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太得意,吕师囊比陈安难对付得多,而且方腊的援兵随时可能到。咱们得抓紧时间,在五日之内拿下庐州,不然夜长梦多。”
李星群点点头,眼神变得坚定:“大哥放心,我知道轻重。”
府衙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光州城的街道上,百姓们往来穿梭,脸上已没了往日的惶恐。巡逻的兵卒昂首挺胸,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李星群站在府衙门口,望着远方的庐州方向,心里清楚 —— 光州的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有杨延昭的沉稳、张亦凝的智谋、朝廷的援兵,还有城中百姓的支持,他有信心,能一步步打垮方腊,平定这场叛乱。
而此时的开封府,狄苍刚从北平府返回,正坐在枢密院的衙署内,看着光州的军情奏报。他拿起笔,在奏报上批下 “伺机而动,稳扎稳打” 八个字,又对属下道:“给杨延昭、李星群发函,告知王德、郦琼的兵马已出发,让他们务必协调好各部,切勿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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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领命而去,狄苍走到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轻声叹道:“光州首胜,若能乘胜追击,方腊之乱指日可平。只盼朝堂之上,不要再起纷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