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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天地粮心 > 第五十二章 血雨腥风

第五十二章 血雨腥风(1/3)

    风终于停了,不过天也要黑了。考虑再走下去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其他危险,于是几个人开始商讨接下该怎么办。

    枪响罢刚一会,扎根拉着马就赶回来了。见窦二哥和郭鸿林都在,屋里地面上又躺着两条狼,嘴巴血淋淋的还在滴血,就大致知道发生什么了。

    扎根笑了一下说:“师傅、郭堂长您们怎么来了?”

    郭鸿林瞥了一眼窦二哥,只见他又开始抽起了烟,守业闻到香甜的烟味里已混了血腥味。郭鸿林只好先开口,说:“我们见变天了,有点不放心你们,所以就跟过来了!”

    窦二哥把烟杆拿在手里,撩起鞋底在上面磕了磕烟灰,他眉心皱着,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扎根不敢直视师傅的眼睛,拴缰绳的手顿了顿,说:“我去寻包裹去了!”说完又继续了。

    “哪怎么两匹马都牵走了?”窦二哥眼神里开始有了怀疑。

    “我顺便把马饮了一下!”

    窦二哥眼睛一瞪,扎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么冷的天哪里能有流水。虽然窦二哥没继续追问了,但扎根只好继续圆谎,“那边有条小河,可能是温泉,水是热的!”

    也不管什么温泉不温泉了,如下当紧的是考虑清楚要不要继续往下走,要是继续肯定得在这荒野里过夜,说不定还会遇见狼群。虽然守业一百个心思想继续走,但现在的情况已不是他能决定了,郭鸿林过来拍了拍守业肩膀,叹了口气。于是一行人也不敢再多耽搁,将两条狼尸抛在马背上往回返了。

    等回到包头城已经是第五天了。感觉五天里这里里里外外像变了一个样,首先城门楼子插了一溜彩旗,门口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告示,红纸黑字。

    “守业,上面写的啥?”窦二哥坐在车橼子上问。

    守业挤开围着的人们,脸上带着喜悦跑了过来,要到了马车跟前,他喘着粗气说:“上面讲的是欢迎归绥义军入城。”

    窦二哥嘿嘿一笑,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是要变天了!”

    “要我说早就该变了!”还是被守业听到了,守业话刚出口,窦二哥就赶忙捂他嘴:“不许瞎说!”同时眼角左右瞟了瞟,见跟前没啥人又说:“咱们现在刚回来,城内情况还不清楚,可不能瞎说,万一是那樊屠夫下的套呢,你这孩子!”

    守业点了点头,窦二哥才把手松开。对着后面喊了一嗓子,“进城喽!”

    后面队伍也跟着回应,“进城喽!”

    人们一个个靠在一边,指指点点,也不知都议论些什么。

    起义军是夜里入的城,除了狗叫没人知道是进了部队。第二天一早,早起的人们在东街、前街才发现那里已设了路障,街口由当兵的把着,但几个兵一个个没有辫子,这才恍然想起是“革命党”进城了。

    有几个好事的,趴在街口墙角悄悄往里多看了几眼,心里嘀咕都说革命党是有三头六臂,这一看和普通人没区别么,又有说革命党专革留辫子的命、不止革命还革你的房,你的地,甚至连老婆孩子也革。几个人眉头一皱,不约而同用手摸了一下后脑勺,顿时都觉得后颈凉嗖嗖的,便赶紧跑开了。

    暖烘烘的太阳开始照着小城,街上又是一片繁华。现在人们都知道城里进革命军了,也都知道“樊屠夫”是要起义当革命党了。

    男人们却因为一根辫子开始犯愁了。剃头匠在街边吆喝,不知自己编的还是哪听来的词,“革命革命只革辫子不革命!”但他自己辫子还留着。

    街边要饭的头发乱哄哄的,上面还粘着夜里睡觉的稻草,压根就不像根辫子了,下面用布条收了起来。但还是端着碗,拄着棍子过来问:“真要剪辫子了?”

    剃头匠没耐心和他细说,让他走开。“我也想活了!”要饭的颤颤巍巍说。

    过来几个看热闹的,其中一个起哄说:“老家伙,说说你想怎么个活法?”

    要饭的右手把碗拿住,腾出左手来把脑后的头发拽过肩来,然后傻笑说道:“咔嚓它么!”

    几个人连同剃头匠一起都被逗乐了。其中一个人先止住笑,说:“老刘头,我看你就做回善事,也别嫌脏,就给这老哥哥把辫子剪了,这钱呀算我头上,怎样?”

    其他几个开始起哄:“刚好让老哥哥去前街、东街走上一趟,看看人家革命党对这“革命”还满意不?”

    说完大家又是一顿笑。唯独要饭的笑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看着人家嘲讽自己。

    最后剃头匠也没有给要饭的剃,用他的话说你虱子满脑袋爬,剃刀给你用了,别人还理不理了,倒给他出了个主意,回去找个碎碗片片自己割。

    马帮今天难得没活,刚好又赶上学堂放假,所以大院里窦二哥带着扎根趁这会空在收拾马圈,把积攒的粪尿从圈里往粪坑倒。怜儿陪着守业在正房里补这几天落下的功课,马圈打扫还不到一半,守业就出来汇报说功课做完了要上街玩会,旁边有怜儿作证,窦二哥还是很信任自己的女儿的,于是就同意了。

    等上了街,守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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