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包的扭扭捏捏,血已结了痂。怜儿正准备说,守业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怜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碍事的舅,今天劈柴不小心拉了一道口子!”
怜儿听守业这样解释,心里莫名生出一团火来,也不做饭了,油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就跑出去了。
窦二哥纳闷这丫头是那根筋抽着了,愣在那往门口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和舅说!”
守业摇摇头,窦二哥忽然困意又来了,打了个哈欠,“饭锅里给我留着,我醒了吃!”然后就走了。
怜儿拉个脸径直到了马圈,连她家的大枣马和她打招呼也不理会,大枣马讨了个无趣,又把脑袋扎进马槽里了,那嘴皮子像是凉粉皮抖动了几下,草料就含进了嘴里。
扎根的第一反应是师傅要他进去问话,也不敢抬头继续往马槽里填着草,结果眼前的这匹马捣蛋,他往里填草,后脑勺刚好露了出来,它就叼扎根的辫子,也不吃,只是叼起来,那长脸大眼,感觉就像是在坏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
扎根假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埋着头说:“什么故意的?”
“守业的手!”
扎根手里停下,直起腰,马儿就松了口。怜儿眼睛里在冒火,扎根只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他目光躲到一边,说:“你爱信不信,师父也不能把我怎样!”
“你……”怜儿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赌气踢了一脚地上的箩筐,箩筐一歪草料洒了一地。
“哼!”怜儿甩了一个臭脸,然后出去了。
扎根蹲在地下,望着怜儿的背影,心里别是一番滋味,他开始恨守业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对怜儿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心里萌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会师家和带着路生已到了驻军衙门,衙门大堂空荡荡的,门口站着两个兵,师家和发现门口的鼓也没了。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兵的怒气凶凶问道。
“我找……”师家和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个兵打断,他说:“不开堂了,县老爷告病回乡了!”
师家和一脸谄媚笑着赶紧解释:“兵爷误会了,我是来找樊大人的!”
当兵给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又问:“可有预约?”
“约过了,是城东白老爷给递的话,还劳烦兵爷进去通报一声!”
当兵的瞬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师家和清楚这些“看门狗”的套路,从袖口倒出两块碎银子,塞在那人手里边说:“二位兄弟买个茶喝!”
门口的另一个兵也笑了一下,“等着啊!”这兵说完,抓住枪带耸了耸肩,掉头进去了。
“报!”
听见卫兵门口喊话,他才停下步子,他来来回回在屋里走了好一会了。从他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是遇到难题了。
“进来,进来!”一副厌烦的口吻。
兵小跑着到了他面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樊大人,门外有两个人要见您!”
“可有预约?”
“那人说了,是城东白老爷推荐的!”
“哦!”樊庆思才想起来,几日前这白有财确实来和他谈过此事。
“让他们先到客堂候着!”
“是,大人!”卫兵说完便退出去了。
带路的卫兵领着他们直接穿过大堂到了后院,路生一路东张西望,他是头次见这么气派的建筑,廊厅的红漆柱子哪是他一个人能抱的住的,一根根立在那里。
“傻眼了吧,小子!”
“这么多房子,樊大人住的过来么?”路生说完,依旧张着嘴巴,显然他是打心眼里被震撼了。
“这那跟哪呀!紫荆城还几千间屋子呢!皇帝待的也不就是那间么。”
路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接着佣人给上了两杯茶,路生刚端起来,抿了一小口,外面就进来了一个人!
都说樊庆思以前干过屠夫,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百姓私下里都叫他樊屠夫。干过屠夫,肉可能就不缺,肥头大耳,形宽体胖。
这肯定是樊庆思了,师家和站起身来作揖说道:“叨扰樊大人了!”路生也赶紧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跟着行礼。
“让二位久等了,这公务繁忙嘛!”
“樊大人心系朝廷百姓,还得多注意身体呀!”
“噢!”樊庆思高兴笑了,他最爱听这些话了。
“你叫什么和来着…看我这记性一下还想不起来了!”
“回大人,小的叫师家和,这位是我儿子路生!”
“哦!对对对,是叫师家和。听说三里屯的粮食生意都是你的?”
师家和谦卑一笑,说:“就那几间铺子,不足为提!”
“哎,兄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