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熟。他可能是凑巧有什么事才过来的吧。
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凑巧。
沈晓若想起红姐的一举一动不,红姐站在那里动都不用动,就是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风情——
沈晓若知道,她的不自在并不是别的什么情绪,而是自惭形秽。
她沈晓若是如此平凡如此无趣的一个人,干嘛非要想七想八想这么多,真是自寻烦恼!
幸好她和程方远不熟。
不熟真是太好了,不用天天见面,她也不至于心猿意马。
就是这样的,那就这样吧。
沈晓若慢慢地往学校的方向走,虽然在外租房子,但有时候还是要回宿舍去应付查房点卯的。
南方的夏末仍然十分炎热,沈晓若心里飘荡起那首叫《少年夏不安》的歌。
那首歌其实挺悲伤的,唱的是少年每天在海边等待他出海始终未归的父亲。
母亲告诉少年,父亲的船儿开到遥远的地方,那里没有风,没有叫人害怕的黑暗;
少年的心中却充满不安,他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遥远的地方,会要那么久依然回不来。
无望的等待,到底是预知结果好,还是不知道结果好?
沈晓若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