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先和诗诗联系吗?她这会儿不在。沈晓若下意识地没有马上让谢俊恺进门。
她从来没有在杨诗茹不在的情况下跟谢俊恺近距离交流。
谢俊恺说:我知道,她过一会回来。
这样么?沈晓若放下心,将谢俊恺让进客厅。
谢俊恺没马上去杨诗茹的房间,把啤酒在客厅的茶几放下,一屁股坐进沙发。
沈晓若有点心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要不你问问诗诗什么时候回来?
谢俊恺抬眼看沈晓若,他明朗的眉目此刻带着一丝邪气,似笑非笑地道:晓若,坐下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晓若:不是
谢俊恺拉开一罐啤酒,向她递过来:陪我喝点。
沈晓若只得接过,坐得离谢俊恺远远的:我酒量不好。
谢俊恺说:又没让你喝多,一两口而已。说着,自己拉开另一罐,咕噜噜地昂头就喝。
天气很热,谢俊恺大概是打完球洗完澡后过来的,头发有点湿,运动背心下的肌肉健美壮实。
沈晓若记得有几次陪杨诗茹看谢俊恺打球,身为运动白痴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谢俊恺确实有大把女生为他花痴的资本。
老港片《偷偷爱你》中,邱淑贞形容梁朝伟的那句男人在流汗的时候是最性感的,说的应该就是谢俊恺这样的男生吧。
沈晓若走神了,恍惚间谢俊恺似乎说了句什么话,她没听清:什么?
你好像一直在想事情,有心事吗?谢俊恺重新说了一遍。
沈晓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我只是比较无趣。
谢俊恺将啤酒罐伸过来同沈晓若碰杯:胡说八道,在我看来,你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像只害怕受伤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疼你。
沈晓若拿啤酒罐的手不觉一顿。
谢俊恺自顾自地喝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晓若站起来:我去拿手机,问问诗诗几时回。
谢俊恺冷笑:她是去找信息工程系那个叫叫梁栋的了吧?
沈晓若一滞,立即说:没有啊,诗诗和梁栋没什么的。
谢俊恺将手里的啤酒罐往地下一摔,哼道:没什么都是千年的老妖,我还不知道她!
沈晓若急了:是真的,你别误会!我我去喊她回
冷不妨地,谢俊恺趋近身,一把抓住沈晓若将她往自己怀里揽。
沈晓若吃了一惊,本能地想把谢俊恺推开,可是谢俊恺的力气那么大,她根本挣扎不脱。
哐当!茶几上的长颈花瓶倒了下来,接着是哗啦啦地玻璃碎片和易拉罐搅和在一起的声音。
沈晓若在极度惊恐中忘了呼喊,只觉得谢俊恺的脸带着汗腥和酒的气味向自己凑过来。
他的手臂像铁环一样围住她,崩紧的肌肉弄得她很不舒服。
沈晓若唯一能阻止谢俊恺靠得更近的方法是用双手抵住他的前胸,将头埋在双手间,绝不让他触碰到她的脸她的唇。
沈晓若激烈的抗拒让谢俊恺有点意外,他换了个策略,稍微把她松开一些,说:
诗诗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她根本不在乎我。我今天来就是想和她说清楚的。
晓若,我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你至少也有一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你就可怜可怜我,和我在一起吧晓若晓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沈晓若伏在谢俊恺胸前喘气。
她开不了口,她必须为抵挡谢俊恺下一轮的冲击养精蓄锐。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谢俊恺却实实在在地想错她了。
不错她孤单又寂寞,她会去酒吧去迪吧;她甚至曾想过学着杨诗茹那般任性,她学杨诗茹喝酒抽烟——
但她做不到。
她沈晓若从来就不是轻易将自己完全打开的人。
杨诗茹用放纵来掩饰自己的脆弱,而沈晓若用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谢俊恺是有多大的脸多大的自信认为只要摇摇尾,她沈晓若就会跟上去予取予求?!
谢俊恺等不到沈晓若的回答,腾出手去托她的头,同时用身体把她向沙发上压去。
沈晓若害怕极了,她不晓得自己能否摆脱得了谢俊恺。
她用隔在两人之间的双臂阻止谢俊恺的进一步侵犯,和他一进一退地纠缠着。
谢俊恺的气力很大,但更让沈晓若惊恐的是她内心的无助。
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四面的水墙压迫过来,而她却悬在水里,面对死亡无能为力!
终于,谢俊恺放开沈晓若。
在这场拉锯战中,他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把自己也弄累了。
两人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