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掌控……那是……囚笼……”柳凡的意识越来越微弱。
就在他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识海深处，一点微弱的星光突然亮起。
那不是金色丝线，也不是混沌轮回之力，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的力量，玄黄源核的碎片！
他体内那块残缺的源核，在这生死关头，终于产生了异变。
源核碎片化作一道灰蒙蒙的光流，逆流而上，冲入金色丝线编织的茧中。
光流触及柳凡即将消散的神魂时，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他的意识重新清醒了一瞬。
而就是这一瞬，柳凡抓住了机会。
“你说天道印记代表天地的意志？”
柳凡的意识重新凝聚，虽然依旧微弱，却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如果我不在这片天地之内呢？”
那个声音一愣：“什么意思？”
“我的混沌大道，本就包容万物，演化一切。天道也好，法则也罢，都是我混沌的一部分。”
柳凡的意识开始疯狂运转：“既然天道印记要替代我，那我为何不能反向吞噬天道，将这片天地的意志，化作我混沌大道的一部分？”
“你疯了？”那个声音第一次露出惊骇。
“吞噬天道？这等于与整个玄黄大世界为敌！你会被天地法则彻底排斥，成为真正的孤魂野鬼！”
“那又如何？”
柳凡的意识开始燃烧：“我这一路走来，本就是逆天而行。既然天要压我，那我便吞了这天！”
他不再抵抗金色丝线的侵蚀，反而主动放开神魂，让那些丝线更加深入。
但同时，他体内的源核碎片开始疯狂旋转，胸口那枚混沌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混沌…吞天！”
柳凡以自身神魂为炉，以源核碎片为引，开始疯狂吞噬那些金色丝线中蕴含的天道本源！
这不再是对抗，而是同化！
你不是要替代我吗？
那我就把你的一切，都变成我的一部分！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会被天道本源撑爆的！””那个声音气急败坏。
“那就……撑爆试试。”柳凡的意识在剧痛中狂笑。
金色丝线疯狂挣扎，想要逃离，但已经晚了。
柳凡的神魂如同一个无底黑洞，开始疯狂吞噬炼化这些天道本源。
每吞噬一分，他的神魂就壮大一分，对天道的理解就深刻一分。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吞噬的天道本源，并没有改变他的自我，反而被他以混沌大道重新演化重组，化作一种全新的力量，混沌天道之力！
这不再是单纯的天道，也不是单纯的混沌，而是两者融合后的至高法则！
金色丝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那个苍老的声音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消失。
当最后一条金色丝线被吞噬殆尽时，柳凡的识海重新恢复平静。
不，不是平静，而是变得更加浩瀚深邃。
他的神魂此刻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混沌金色，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密的法则纹路。
那些纹路每时每刻都在演化生灭，仿佛一个微缩的宇宙在运转。
而在他神魂中央，悬浮着一枚全新的印记，不再是单纯的混沌印记，而是融合了天道本源后的混沌天道印记！
印记之中，隐约能看到九道细小的金色光环流转，那正是天道印记残存的力量，此刻已被柳凡彻底炼化掌控。
外界，柳凡猛地睁开眼。
双眼之中，左眼混沌演化，右眼天道轮回，而在双瞳深处，各有一点金色光芒流转，那是天道本源的烙印！
他的气息再次发生质变，如果说之前的大乘巅峰只是修为上的巅峰，那么现在他已经真正触及了这片天地的法则本质。
举手投足间，都能引动天地之力加持，言出法随，天地共尊！
“凡哥！你没事了？”唐妙妙惊喜地冲过来。
“没事了。”
柳凡站起身，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那不是刻意释放，而是自然而然的气息外显。
众人看着他，仿佛在面对一片浩瀚的星空，一座巍峨的神山，一条奔腾的星河。
“你……你好像不一样了。”月璃喃喃道。
“是不一样了。”柳凡抬头看向天空。
那里，第四重天劫已经凝聚成形，不再是七彩彩虹，而是一片覆盖方圆万里的金色云海。
云海之中，隐约能看到无数金色的神魔虚影，每一尊都散发着滔天威压。
而在云海中央，一尊高达万丈的金色神只缓缓浮现。
神只面容模糊，手持一柄金色巨剑，剑锋直指柳凡。
混沌轮回天劫第四重，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