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再是简单的力量叠加，而是两种至高法则的本质交融。
混沌包容万物，演化一切，轮回执掌生死，循环不息。
两者结合，诞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力量，混沌轮回之力！
柳凡周身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穴位同时炸开，但炸开的不是星光，而是灰蒙蒙的混沌轮回之光。
这些光芒在体表交织重组，最终化作一件混沌色的战甲，战甲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密的轮回符文，每时每刻都在演化生死轮回。
他的气息开始疯狂攀升。
渡劫巅峰的壁垒如同纸糊般被轻易冲破，修为一步踏入大乘初期！
但这还没完，大乘初期的壁垒也只撑了两息就告破，中期、后期……
直到触及大乘巅峰的门槛，攀升的速度才缓缓停下。
连破四境，直达大乘巅峰！
但这代价也惨重到了极点，柳凡七窍同时喷血，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痕，裂痕中透出混沌轮回之光。
他的神魂在剧痛中颤抖，仿佛随时会崩碎，强行融合两种至高法则，又连破四境，这已经超越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若非混沌归墟体强横到变态，若非唐妙妙以轮回盘碎片全力护持，他早就爆体而亡了。
“现在……该我了。”
柳凡睁开眼，眼中不再有混沌与星辰之分，而是化作一片深邃的灰。
那灰色之中，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轮回漩涡在流转，每一个漩涡都蕴含着一个微缩世界的生灭。
他抬起右手，对着压来的生死轮盘轻轻一握。
“混沌轮回…归墟。”
掌心处，一个微小的灰色漩涡浮现，漩涡旋转的速度不快，却散发出一种令天地战栗的恐怖气息。
那是万物归墟和轮回终结的终极寂灭！
生死轮盘触及漩涡的瞬间，开始消融，轮盘中蕴含的生死法则被强行分解吞噬，最终化作法则碎片，没入漩涡消失不见。
真言长老耗费三成真言法则凝聚的终极一击，就这么被轻易化解！
“这不可能！”
真言长老失声惊呼，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惧。
“混沌轮回之力，这是连大乘巅峰都难以触及的境界！你一个刚突破的小辈，怎么可能掌握？”
“因为我走的路，和你们不一样。”
柳凡一步踏出，身形出现在真言长老面前：“你们追求长生，追求力量，追求统治。而我……”
他右手虚握，镇渊剑重新凝聚。
这一次，剑身不再是混沌色，而是化作一种近乎透明的灰，剑锋处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轮回漩涡在流转。
“我只求守护。”
一剑斩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毁天灭地的威能，这一剑轻飘飘的，如同春风拂面。
但真言长老的脸色却瞬间煞白，他能感觉到，这一剑中蕴含的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法则，混沌轮回法则！
这是连他都未曾触及的领域！
“真言…天御！”
他疯狂催动体内所有真言法则，在身前凝聚出九十九面金色盾牌。
每一面盾牌都刻满古老的防御真言，足以抵挡渡劫巅峰的全力一击。
九十九面盾牌层层叠叠，如同最坚固的城墙。
但柳凡的剑，如同切豆腐般，毫无阻滞地穿透第一面、第二面、第三面……
“噗！噗！噗！”
盾牌接连炸碎，如同鞭炮般密集。
真言长老连连后退，每碎一面盾牌，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当第七十二面盾牌炸碎时，他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黑血，那是本命精血，蕴含着他对真言法则的全部领悟！
“我不信！我修行三千年，半只脚踏入大乘。怎么可能败给你这个刚突破的小辈！”
真言长老眼中涌起疯狂，双手结印：“以我之血，祭我真言，真言…同归于尽！”
他周身涌起滔天血光，血光中浮现出无数细密的金色符文。
这些符文每一个都代表着他三千年来的修为积累，此刻全部燃烧，化作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要自爆！
以半只脚踏入大乘期的修为自爆，威力足以摧毁整条星辰古路，连轮回池都会被彻底湮灭！
“不好！他要拉所有人陪葬！”唐妙妙脸色大变。
柳凡眼中寒光一闪：“想自爆？问过我没有？”
他不再留手，混沌轮回体全力运转。
胸口那枚混沌印记疯狂旋转，化作一个直径超过十丈的灰色漩涡。
漩涡爆发出恐怖的吸力，强行将真言长老周身燃烧的血光与金色符文吞噬镇压。
“你……你连自爆都能镇压？”真言长老眼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