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堂站在台上，望着她踉跄的身影，忽然想起林晚秋葬礼那天的雨。

    他低声说：

    “妈，我替你报了仇。”

    七个月后，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金融透明度促进法》，明确规定任何涉及国家金融安全的决策过程必须留存可追溯记录，禁止使用非公开清算机制。首批被清算的十八家“影子公司”名单公布，其中包括三家国有控股企业。

    岑婉仪在狱中完成回忆录《灰墙之内》，出版当日即遭全网下架，但在民间以手抄本形式广泛流传。

    张承宇重返医学院，毕业后志愿赴云南边境小镇行医。他在日记中写道：“我不治金融病，我治人心病。”

    海大钊组建了“透明金融行动组”，在全球追踪新型黑箱系统，代号“焚天3.0”。

    而王耀堂，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在海南三亚的一家渔村小学。

    他捐建了一座图书馆，取名“晚秋阁”。孩子们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蹲下来，摸了摸一个小女孩的头，笑着说：

    “因为有些光，迟到了几十年，但终究还是要照进来。”

    那天傍晚，他独自走到海边，点燃一支烟。

    海风吹得很大，吹散了烟雾，也带来了远方的潮声。

    他知道，江湖还在，黑暗未尽。

    但他也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往前走一步，那片土地，终会被烧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