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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两败俱伤、比拼后勤、韧性和后方组织能力的残酷打法。它建立在秦战对自己“新式”后勤保障能力(假设的)和后方民众组织度(格物堂、新法统治下的凝聚力)有信心的基础上。
蒙恬死死盯着沙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盘边缘。他在快速推演这种局面下的各种可能。最终,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指着秦战那支大胆穿插的骑兵:“此策险极。若我这支迂回轻骑行动够快,在你后方造成足够混乱,甚至挟裹部分流民冲击你的防线,你的整个计划就会崩盘。而你的穿插骑兵,若被我发现,半路截杀,你将失去唯一的机动反击力量,前线压力倍增。”
秦战坦然承认:“没错。所以这是赌。赌我的后方组织更严密,民众更不易被挟裹;赌我的情报更准,能提前发现你的迂回意图并做出应对;也赌我的穿插路线更隐蔽,运气更好。战争,有时就是赌。尤其是在力量不占优的时候,不出奇招,难有胜算。”
他顿了顿,看着蒙恬:“蒙都尉用兵,如堂堂之阵,正面碾压,令人佩服。然,北境防线漫长,狼族机动占优,国力对比也未到碾压之时。有时,或许需要一些‘奇’和‘险’,去弥补‘正’和‘力’的不足。当然,奇险需有度,更需有坚实的根基托底,否则便是空中楼阁。”
这话,既是对推演的解释,也隐隐触及了对未来北境防御战略的思考。
蒙恬沉默了。他不再看沙盘,而是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秦战,缓缓道:“秦郡守用兵,果然……不拘一格。此策险极,若前锋被断,全军危矣。秦郡守用兵,向来如此不惜身?”
这话,问的似乎不仅仅是沙盘上的推演,更指向了秦战的为人处世,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为了达到目的,是否真的如此敢于行险,甚至不惜代价?
沙盘室内,只有雨声敲窗,绵密而清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战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第二百五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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