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时,一股温和的吸力传来,将她“吞”了进去。
眼前一黑,随即是无数细微的、冰冷的“触须”感包裹上来。那是陶俑内部预设的、简陋的规则网络和感知回路。她努力收束自己的火星,小心地避开那些可能与自身冲突的节点,将本源缓缓“嵌入”陶俑的核心控制区域——一个位于“心窍”深处、更加复杂精密的微小符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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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入的瞬间,剧烈的“排异感”传来!陶俑自带的、属于渊层沉淀物的沉滞规则,与她混乱的“错误”火星发生激烈冲突,震得她意念几乎涣散。那些“延迟”和“阻塞”感也如约而至,仿佛手脚被绑上了沉重的沙袋,思维也变得粘稠。
她咬牙坚持,调动那点微弱的“错误”特质,去侵蚀、去适应、去强行“同化”那些冲突的节点。这个过程痛苦而缓慢,如同将不同熔点的金属强行焊接。
不知过了多久,冲突逐渐减弱,一种别扭的、但勉强可用的“连接”感建立起来。
她尝试着,“睁”开了“眼睛”。
视野是灰蒙蒙的、带着颗粒感的,像是透过劣质的毛玻璃看世界。她“看”到了棚屋内堆放的杂物,看到了工作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佝偻的陶老。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
陶俑那粗糙的灰褐色手臂,极其缓慢地、带着生涩的“咔嚓”摩擦声,抬起了几寸,手指微微弯曲。
成功了。她暂时有了一个可以操控的“身体”,尽管粗糙、笨重、感知受限。
陶老浑浊的眼睛看着她(陶俑)的动作,点了点头:“还行,适应得比我想象的快。看来你那‘大杂烩’的兼容性确实不错。记住,这‘息壤俑’强度有限,别跟人动手,也别去规则冲突太剧烈的地方。它的主要作用是让你能在这里活动、交流,顺便……掩盖一下你那点特别的‘火’气,省得被一些鼻子灵的‘住户’盯上。”
江眠(现在可以称之为陶俑江眠)缓缓从工作台上坐起,动作僵硬。她“看”向陶老,用陶俑那没有嘴巴的面部,发出意念:“谢谢。现在,我该做什么?”
“做什么?”陶老嘿嘿笑了两声,声音依旧难听,“当然是熟悉环境,然后……想办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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