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会慌?你也会怕?怕这超出你算计的“意外”?怕这由你亲手引入、却开始反噬你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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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那么……就让这“意外”,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没有能力主动做什么。但她可以……“放弃”抵抗。
她不再试图维持那点脆弱的“自我锚定”,而是主动放松,让自己那点混乱的“火尘”,更加彻底地融入那狂暴的规则乱流之中。不是被同化,而是成为乱流的一部分,成为那“错误”反噬力量中,一点微不足道却性质独特的“催化剂”。
乱流变得更加狂暴、更加难以预测。它们不再仅仅冲击分裂体A,开始无差别地冲击整个半球形空间,冲击那座沉默的无字碑,甚至开始向通往“安全屋”和表层花园的通道蔓延!
半球形空间剧烈震荡起来,暗蓝色的微光变得忽明忽灭,那些内壁上的规则光流图案疯狂闪烁、扭曲、断裂。无字碑那光滑的暗灰色表面,开始出现一丝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发丝般的裂纹,裂纹中透出更加深邃的黑暗和混乱的气息。
“不!停下!你这个疯子!”分裂体A惊恐地怒吼,他试图冲上前,将江眠的躯壳(意识投影)从碑前拉开,或者强行中断她与无字碑那变得极不稳定的连接。但狂暴的规则乱流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充满攻击性的屏障,将他狠狠推开,甚至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新的、深可见“骨”(意识结构)的伤痕。
他意识到,单纯的物理(意识投影层面的物理)干预已经无效。江眠的意识(或者说那点残火)已经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与规则乱流深度纠缠,成为了乱流的一部分。要平息乱流,要么以压倒性的规则力量强行“格式化”这片区域(那会连他和无字碑一起重创),要么……找到并“熄灭”那点作为乱流催化剂的“错误火种”。
前者风险太大,后者……在如此狂暴混乱的乱流中,精准定位并消灭那一点微弱却性质诡异的“火种”,谈何容易?
分裂体A的脸上首次露出了焦急和犹豫的神色。他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不合逻辑的变故打乱,甚至可能引火烧身,导致整个基质空间崩溃,连带他自身意识受损。
而就在他进退维谷之际——
“嘻嘻……好热闹呀……”
一个空洞、甜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笑意的声音,突兀地在这个绝对寂静(除了规则乱流的无声咆哮)的基质空间边缘响起。
分裂体A猛地转头!
只见在半球形空间通往表层通道的“入口”处(那个由他画出符号打开、本该已经闭合的“门”的位置),一片鲜艳刺目的红色衣角,如同滴入清水中的血液,缓缓地“渗”了进来。
紧接着,是更多的红色,然后是一头湿漉漉的乌黑长发,一张惨白如纸、涂着鲜红嘴唇、眼睛空洞的女人脸庞——红姨,以她那标志性的、倒挂般的诡异姿态,从通道“墙壁”上慢慢“浮现”出来,就像一幅画从画布里走出。
她那双没有瞳孔的漆黑眼睛,饶有兴致地扫过一片混乱的空间,扫过裂纹蔓延的无字碑,扫过狼狈不堪、伤口淋漓的分裂体A,最后,定格在僵立碑前、左眼闪烁着微弱混乱金光的江眠身上。
“我说怎么‘刮’不动了呢,”红姨舔了舔猩红的嘴唇,声音依旧甜美得让人不适,“原来里面这么‘热闹’。小丫头的‘火’,果然能点着些有趣的东西。”她看向分裂体A,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嘲弄,“你就是那个躲在里面、装模作样的‘碎片’?看起来……不太妙哦。”
分裂体A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中的忌惮更深。“你……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规则基质层!未经‘锚点’权限或核心协议允许,任何外部意识都无法直接介入!”
“走‘后门’呀。”红姨理所当然地说,伸出一根惨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渗”出来的地方,“你们这里,‘墙’不太结实。尤其是某些被‘火’烧过、又被‘傻大个’(她似乎意指守夜人)撞过、还被‘刮’了很久的地方,总会有点缝的。”她嘻嘻一笑,“而且,里面这么‘吵’,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当然要进来看看‘音乐会’的高潮部分嘛。”
她口中的“缝”,显然指的是江眠之前触发、又被守夜人冲击、她持续刮擦的那条通往“安全屋”的路径薄弱点。她竟然能通过那条缝隙,将自身存在直接投射到最深层的基质空间?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常规意识体或回响的范畴!
分裂体A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一个失控的“钥匙”(江眠)已经让他焦头烂额,现在又来了一个能力诡异、目的不明、明显不怀好意的“红衣回响”!
“你想干什么?”分裂体A强作镇定,试图与这个诡异存在沟通,“这里的事与你无关。这个‘钥匙’是我的实验品,这座碑是花园的核心。你擅自闯入,干扰规则运行,只会加速花园的崩溃,对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