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想知道这场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的悲剧。他紧紧地抓着插在砖石缝中的法杖,但是双腿发软,身子渐渐滑下。他好像在哭,又好像是因为施法所带来的劳累或者疼痛在呻吟。看到地面上的血滩,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流了好几个小时的鲜血。用手背抹去鼻血,鼻涕又流了出来,抹掉鼻涕,鼻血又出。男孩绝望地坐下,开始感到头晕,之前一直给予他支持的自我意识也开始离他远去。眼眶发热,泪水开始滚下、校长用手在脸上胡乱地抹着。不能哭。他颤抖地说:不能哭,帕特里克。不能,不能哭!他满脑子都是城墙下方,城门前方,骇人的惨叫。救他们 ,帕特里克。别哭,救他们。想想,怎么救。
要救他们,要救辛西亚,就必须维持屏障……他理顺呼吸后开始自我对话:但是我的法力不足以维持屏障太久,那么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
魔法不限于形态,只受限于想象。脑海中响起的回声,是皮尔斯的稚嫩之音。不受限于形态……他重复。他的意思是让我改变屏障的形状?帕特里克不解:但是这不会有什么效果。即使变成了别的形状,它的性质还是难以改变,这不会增加它的防御力……他皱起眉。除非是在将屏障的面积变得相当小的情况下才能保证它的硬度与韧性。但那又怎样去保护瓦弗洛广阔的疆土?
他的脑中闪过一丝念头,只不过这个念头似乎不太完美。这会牺牲他们。他摇头,想甩开这个想法,这会牺牲那些在门外最后抵抗的勇士……
但是这能拯救大多数人,哪怕只是拖延时间。
他扯下胸前的花圈,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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