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达·弗烈兹,弗烈兹家族的长子,骑着他那匹似乎能从鼻孔中喷出火焰的黑色骏马,身着全身重甲与原本为纯白的血红披风,手执长五尺八寸长的粗铁双手巨剑,朝三人缓步而来。最先注意到死神的是拉泽特,他被卢达超过七尺的身高吓得连不安分的舌头都吞进了肚里。掌旗官波特举着自己的短剑,和胯下的马一起不自觉地后退。大派普料理完身旁的一个杂兵,砍下他的头,扔到卢达·弗烈兹的战马脚下。他挺起胸,直面让无数人恐惧的弗烈兹家族长子,黑熊派普·伯利德只比对方矮半个头。余下的弗烈兹很自觉地另辟战场,给首领之间的战斗留出一些空间,没有任何人想参和进卢达的战斗当中。我们要帮忙。石城堡男爵拉泽特骑到掌旗官身边,细声但严肃地说:我们一定要帮忙。否则半山堡伯爵很可能死在那怪物的剑下。波特点头,极度恐慌之下让他有点像在吃虫的啄木鸟。你满脸都是汗。拉泽特用手指比划了下,你放心,我也是吓得浑身是汗。但我们不能给敌人看见这副颓废样,所以,把你的面罩拉下。
卢达的健壮黑马一脚就把脚边的弗烈兹脑袋踢飞。弗烈兹举起自己的粗铁剑,这把经过长年使用的巨剑上居然还出现了缺口。他的狗头盔甲有些特殊,只有上颚,缺失的下颚连着护喉,似乎曾被硬生生掰断。举起剑后,卢达出人意料的将左手上的盾牌扔到地面,大派普对此毫无表示。弗烈兹缰绳一扯,双腿用力一夹,战马便朝大派普猛冲而来。半山堡伯爵一声熊吼,毫无惧色地应战。掌旗官波特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面罩拉下。
交战初期,双方都用自己的巨剑猛击对方。这大概持续了数回合的较量,每一次的金铁交击都能刮擦出点点火星。短暂的交手过后,大派普明白对方的力量和自己也只不过是旗鼓相当。双方拉动缰绳,让战马调头,准备下一次冲击。每一次的冲锋交手时间只有短短的数个心跳,卢达·弗烈兹似乎有意不让自己在马上和对手有过多的纠缠。派普·伯利德看穿了他的意图,于是打算在下一次擦肩之后就让自己的战马与对手并肩而行,强迫弗烈兹在马背上施展更多的较量。让大派普意料不到的是,卢达没有接下他的下一击,而是压低身子闪避;同时,弗烈兹也挥动自己的铁剑,砍向大派普腰部护甲薄弱的位置。派普·伯利德扭开身子,心里预估着安全距离,胯下却传来剧烈的震动————卢达·弗烈兹的铁剑剑锋正好从大派普战马的眼罩上刮擦而过,内陷的铁丝让马儿失去了一只眼睛。披着战甲的公马悲鸣几声,高高跃起,前肢乱踢,随后侧着身子跪倒在地。半山堡公爵情急之下扔掉武器,带着一身铁甲四肢同时落地,避免了摔伤。另一方面,拉泽特凭借自己不太精湛的骑术来到卢达·弗烈兹身边,打算奇袭。弗烈兹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年轻的男爵,新兵蛋子,于是转过身来打算解决他。然而,他也没料到的是,石城堡男爵根本就没打算与他交手,而是把直剑猛地插进了黑马的左前胛。马匹嘶鸣后应声倒下,因全身重甲而行动不便的卢达在摔下马后滚了好几圈。很好,现在就是同一起跑线了。拉泽特笑得很阴险。掌旗官!他大喊:好机会!干死他丫的!
掌旗官波特在日后一定很后悔听从了这个男爵的提议。他驾马前冲,但冲到一半就已经想放弃并打道回府————卢达·弗烈兹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弗烈兹抹去面甲上的泥土,往身后一挪,很轻易便躲过了掌旗官毫无威胁的劈砍,在马匹的速度因主人的犹豫不决而放慢的情况下,卢达一手抓住波特的腿甲,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甩到空中。重重落地之后,波特的自我认知暂时退了场。妈的,真是个怪物。男爵吞了吞唾液,用握成拳状的钢制手套捶打自己的前胸。你能行,拉泽特。你虽然只是个给人端酒的小白脸,可是你行的。对。自我暗示完成,他举起剑,踢马肚,打算把卢达·弗烈兹就地处决。因为弗烈兹是背对着男爵的关系,拉泽特并没能注意到对方已经捡起了武器。刀光剑影,白光一闪,男爵就发现自己的发情母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