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人数上的劣势导致男爵的侧翼传来哀嚎。被包围了...他虽然听着同伴的惨叫,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注意前面,大人!他身旁的副官大喊一声,驾马冲到拉泽特面前,替他挡下了一支锥形箭。他没有因为激动而大喊自己副官的名字,因为他一时想不起来。哥德玛的骑射手咒骂一声,想拔出佩剑,男爵右手一挥,让他的几根手指带着半张手掌在空中飞舞。你竟敢杀我的副官。他用通用语说:去死,垃圾。哥德玛骑射手很听话的跌落马鞍,去死了。
两翼的骑兵不断向中间聚拢,拉泽特身旁很快又围满了人。大人!一个只能在铁桶头盔上看到两条缝隙的重装骑士在铁桶里奋力大喊:他们的人太多了!
所以呢?男爵扯开自己的面罩:所以,你想我怎么办?嗯?铁桶骑士无言以对,于是结束谈话,双手举起阔剑,砍进了自己侧面的一个哥德玛轻骑兵的肩膀。铁桶瞬间染成了红色。
你们想我怎么办?嗯?拉泽特艰难的从马群中扭出来,正巧绕到一个哥德玛骑士身后。骑士正在用钉锤敲打着另一位辛西亚骑士的单手圆盾,后者表情痛苦,一直忍耐。拉泽特用直剑戳了敌方骑士两下,全戳到板甲上,毫无作用。于是他直接用手把穿着暗金色铠甲的哥德玛骑士扯下去。去死。母马补了两脚,己方骑士满是汗珠的脸上如释重负。你们还想我怎样?嗯?
也许我们应该撤退,拉泽特。他身旁的另一位骑士喊道。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对面人太多了,大人。比我们还要多上一倍。我们很快就会陷入包围网....等男爵回过头,才发现他已经被人砸碎了脑袋。搞什么,这么恐怖的。拉泽特吓得举起鸢型盾,盲目地格挡,他根本就没有看见敌人在哪。好在对方很识趣,把连枷正好甩在他的盾上。直到另一位辛西亚骑士结果了连枷骑士,男爵才肯放下盾牌。他说的倒是没错。他不忍心再看那位倒霉的骑士。打不过啊,打不过。人数相差实在太他妈悬殊了。他扯扯缰绳,让发情的母马重新挤进辛西亚骑士的保护圈内。我们撤退!他扯破嗓子:我们鸣金收兵!
这怎么行呢!?一些骑士反驳:我们可是整个帕法海姆,辛西亚的最后防线啊!根据誓言,我们要战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拉泽特恨不得母马把这些铁脑袋通通踩醒。这是打仗,战争,不是童话,也不是歌颂骑士的诗歌,
话音落下没多久,他就听见自己的身后————也就是辛西亚营地的方向传来野兽般的吼叫。噢,歌莉娅,噢噢。他的牙床打颤,连身后都被包围了,我的天。该不会连营地都被攻破了吧。
咆哮声像野火般点燃了所有人的恐惧情绪,不论是辛西亚亦或是哥德玛。冷静下来!他把面罩拉下,不让人看见他颤抖的嘴唇。在敌人的包围网完成之前,我们必须撤退!可能的话,我们还必须在敌人手中将山丘下的营地抢回来!
刚才的坚守骑士们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不消说都知道已经被吼叫吓破了胆。自信崩溃的速度与建立一样快。........男爵还是忘了自己副官的名字。副官!他对身边的人喊:撤退号!那几名骑士面面相觑。副官!撤退号啊!混账!
大人,一名骑士指指地面,库罗斯已经死了。他中了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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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为我挡了一箭....拉泽特皱起眉头,现在连撤退号都要我自己吹...可怜的人啊,怎么你就那么倒霉呢?
一位倒霉的哥德玛骑士正在偷偷地摸进他们的保护圈。他的头盔消失在了尸堆里,马躺在距离他三十码外的位置,因为踩中了尸体而撞中了一根立着的长矛上,倒霉。他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