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萧辰摇头,“那样做,一切都白费了。臣的意思是……让陛下的手,伸到江南。”
“细说。”
萧辰从怀里掏出份新的奏折,不是白天那三份,是他今晚刚写的。
“江南设‘总制府’,统管军、工、财。总制由陛下亲命,直接对陛下负责。
军工司、车械所、船坞、矿场,全归总制府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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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出分三成入国库,三成留作江南发展,四成……用作军费,专供新军、巨舰。”
“总制人选呢?”
“陛下定。但臣建议……从宗室里选一个无实权、无野心的老王爷,挂个名。
实际事务,由副总督办。”
萧辰说,“副总督办,臣推荐金凤。”
凤倾凰眼睛眯起:“女人当官?”
“灵通汇的掌柜,四海商会的东家,都是女人,”萧辰说,“金凤经营江南十年,对当地了如指掌。
而且她有钱——不是国库的钱,是她自己的钱。
让她当副总督办,她会把自己的钱投进去,因为她知道能赚回来。”
“那墨凤呢?”
“墨凤任神机营统领,常驻京城,但定期往江南巡查。
新式火器先在江南试制,成功后再推广全国。”
萧辰说,“至于臣……臣还是北镇抚司镇国公,掌监察、情报,必要时领兵。”
凤倾凰盯着他看了很久。
“你这是……要把江南变成国中之国。”
“是特区,”萧辰用了个新词,“试验新法、新军、新器的地方。
成功了,推广全国。失败了,损失只在江南。”
“万一失败了呢?”
“臣以性命担保,不会失败。”
凤倾凰笑了,笑容里有些无奈:“你的命……十年前就该死在雷泽了。
结果不但没死,还带回这么多东西。”
她走到栏杆边,看着星空:“准了。明日校场阅兵后,朕就下旨。
但萧辰,你记住——朕信你,是因为十年前欠你一条命。
若有一天,你负了这信任……”
“臣不会。”
“最好不会。”
次日,西苑校场。
百官来了大半,文官在左,武官在右。
女帝坐北朝南,龙椅设在将台上,旁边设了三张矮凳,给萧辰、墨凤、金凤。
校场中央,三百夜刃列队。
不是整齐方阵,是散开队形,三人一组,十人一队,像一片散落的钉子。
他们穿的不是盔甲,是墨青色的劲装,胸口绣着小小的银色匕首——夜刃的标志。
手里拿的兵器也杂:刀、弩、火铳,还有腰上挂的铁壳雷。
百官窃窃私语。
“这算什么兵?乌合之众!”
“连盔甲都不穿,一箭就死。”
萧辰起身,走到将台前:“陛下,夜刃第一小队,演示战术。”
女帝点头。
陈冲带第一小队十人出列。
对面,是从禁军里挑的五十个精锐,披甲执锐,列成枪阵。
“开始。”
陈冲举手。
夜刃动了。
不是冲锋,是散开。
三人往左,三人往右,剩下四人后撤。
禁军枪阵推进,但夜刃始终保持在百步外——这个距离,枪阵够不着,但夜刃的弩和火铳够得着。
砰砰砰!
火铳先响,白烟弥漫。
禁军前排几个“中弹”,按规则退场。
弩箭随后跟上,专射盔甲缝隙。
禁军冲锋,但夜刃边打边退,始终保持距离。
等禁军冲到三十步内,夜刃突然扔出铁壳雷——不是真雷,是石灰包,砸在地上炸开白雾。
趁禁军视线受阻,夜刃突击组从两侧突入,刀背敲击,按规则“击杀”。
半刻钟,战斗结束。
夜刃十人,轻伤两人。
禁军五十人,全“阵亡”。
校场一片死寂。
“好!”
女帝第一个拍手,“这才是打仗!”
武将们脸色复杂。
他们看得出,夜刃用的不是常规战法,但确实有效。
尤其那火铳,百步外破甲,太吓人。
接着是墨凤演示新式火铳。
靶子立在二百步外,不是草人,是披甲木偶。
墨凤亲自操作,装填、瞄准、击发。
砰!
木偶胸口炸开,铁甲穿透。
“二百步!”
一个老将军站起来,声音发颤,“这……这怎么可能?”
“可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