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格外温顺，连最调皮的孩童路过，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

    新一代的沙弥们不再只在经阁里抄经，他们跟着智光佛去市集学算账，跟着田垄佛去田间看收成，跟着星途佛去星门旁观星象。有个叫明心的小沙弥，在市集帮卖菜阿婆算账时，发现阿婆总多给客人添根葱，他问为什么，阿婆说：“多根葱，下次人家还来，这账不就平了？”明心把这话记在经卷的空白处，后来竟成了他讲法时最常说的话。

    在轮回阁，弥勒佛的弟子们开始记录“现世报”的故事：谁帮邻居修了屋顶，自家漏雨时就有人来帮忙；谁偷了工地的钢筋，家里的锅就总破洞。这些故事被刻在竹简上，串成帘子挂在阁门口，风一吹，叮当作响，像在给过往的生灵念着最简单的因果经。

    释迦牟尼佛站在灵山之巅，望着四十九方世界里这些细碎的光——渔村少年找回的罗盘在月光下转着，矿场的矿石堆得更高了，春桃种的艾草连成了片，县城的粮仓前有人在新修的石碑上刻字。他对身边的弥勒佛说：“你看，不用我们多说，他们自己就把因果理明白了。”

    弥勒佛笑着点头，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就像这轮回之树，我们种下的是种子，长出什么样，全看众生用多少心去浇灌。”

    远处，轮回之树的甘露又滴落了一滴，落在四十九方世界的因果法网上，荡开一圈圈金色的涟漪。涟漪过处，阿水的罗盘指引着渔船避开了暗礁，矿场的矿石闪着温润的光，春桃的艾草田里飞来一群蜜蜂，县城的石碑上多了行新字：“种啥因，收啥果，天知地知，自己的良心更知。”

    这便是因果轮回最生动的模样——不在高深的经卷里，而在渔船的罗盘上，在矿场的账本里，在姑娘的艾草馒头中，在百姓刻下的石碑上。它像空气一样平常，却让每个生灵都在呼吸间，懂得了如何把日子过成值得的模样。

    佛道的兴盛，从不是要众生跪拜在神像前，而是要他们在自己的生活里，活成因果的主人，种善因时踏实，收善果时心安，如此，轮回路自然光明，人间道自会温暖。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