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凌霖把传讯符捏在手里,有点火大,“周逸帆要是知道自己辛苦创立的教派,最后成了别人的附庸,估计能从坟里爬出来。”
“师父已经知道了。”青霖子的脸色更沉了,“他说,这事没那么简单。弑天血煞宗突然扶持钟永义,肯定有别的目的。”
凌霖点点头。薛暮秋那人看着鲁莽,其实精得很,没好处的事,他才不会干。扶持一个刚被打垮的邪教,图什么?图他们会炼尸?还是图他们名声臭?
“看来这安稳日子,是真的过不长了。”凌霖叹了口气,把最后一点药汁浇在灵草根部。
胖龟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脖子上的避邪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跑到凌霖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鞋,然后抬头看了看天,小眼睛里好像藏着什么心事。
凌霖弯腰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壳:“怎么?你也觉得有事要发生?”
胖龟“咔哒”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
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乌云,慢慢遮住了太阳。药圃里的灵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凌霖握紧了怀里的银针盒,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避邪石。不管薛暮秋打的什么主意,不管钟永义想搞什么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现在可不是刚穿越过来那个连野狼都打不过的“无灵根废体”了。
他是凌霖,天虚观的医修,一个有朋友要守护、有仇要报(虽然暂时打不过)、还得给胖龟减肥的男人。
“走了,回去告诉道长,准备准备吧。”凌霖抱着胖龟,往观里走去。
风越来越大,吹得道袍猎猎作响。凌霖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压得很低,像块沉甸甸的铅块,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看来,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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