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傍晚时遇到条小溪。我们停下来休息,喝水。柳青在溪边发现些脚印,很新,是军靴的印子,至少五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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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巡逻队。”她脸色凝重,“他们也往这个方向走。”
我们加快速度,想在天黑前拉开距离。但没走多远,前面传来枪声。不是一两声,是密集的交火。
我们躲到树后观察。前面是片林间空地,两拨人在打。一拨穿着公司的黑色制服,另一拨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但动作训练有素——是破门会的人。
破门会的人少,被压制了。公司那边有个狙击手,躲在石头后面,一枪一个准。已经有三个破门会的人倒下了。
我看柳青。她点点头,拔出匕首,准备绕后。
“我去正面。”我说。
“你疯了?他们有枪——”
“我有这个。”我指了指胸口。
不等她反对,我走了出去。胸口那股能量开始涌动,我这次不压制它,而是引导它,想象它像铠甲一样覆盖全身。
暗红色的纹路亮起来。公司的人发现了我,枪口转过来。子弹打在我身上,没打进去,像打在橡胶上,弹开了。但我能感觉到每颗子弹的冲击,像被人用拳头猛捶。
疼,但能忍。我继续往前走,速度不快,但稳。公司的人开始慌了,子弹更密集。那个狙击手瞄准我的头,开枪。
我抬手挡。子弹撞在手掌上,停下,掉在地上。手掌心多了个白印,但没破皮。
够近了。我抬手,像那天在山洞里一样,释放那股能量。
暗红色的能量流冲出去,扫过那片空地。公司的人来不及惨叫,就化成了液体。这次我控制得好一点,只针对拿枪的人,没波及破门会那边。
能量流消失。我喘着气,胸口那片纹路烫得厉害,颜色又深了点。这次用了大概三成力,但反噬比上次强——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响,差点站不住。
柳青从后面绕过来,扶住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向那些幸存的破门会的人。他们大概七八个,都受了伤,正警惕地看着我,枪口虽然垂着,但手指没离开扳机。
为首的是个中年人,脸上有道疤,从左眉划到右嘴角,把鼻子都带歪了。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又看看我胸口的纹路,突然说:
“你是李怀山的儿子?”
我点头。
他松了口气,放下枪。“红姑说过你会来。我是铁砧的副手,叫我老疤就行。”他看了眼地上那些液体痕迹,眼神复杂,“你这……跟红姑描述的不太一样。”
“红姑呢?”娘问,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老疤脸色暗了暗。“死了。掩护我们突围的时候,被公司的‘猎犬’咬穿了喉咙。临死前把通讯器给了我,让我呼叫幸存者。”
空气沉默了几秒。
“营地还在吗?”柳青问。
“在,但人不多,就三十几个,一半带伤。”老疤说,“而且我们被盯上了。公司派了‘清扫队’,专门猎杀破门会的残部。刚才那队只是前锋,大部队在后面。”
他看了看我们,“你们要来,我们欢迎。但得快点决定,清扫队最多一小时就到。”
我们交换了下眼神。
“去。”我说。
老疤点头,示意手下带路。我们跟着他们,钻进林子深处。走之前,我回头看了眼那片空地。
地上除了几滩暗红色的液体,还有样东西——是那个狙击手的枪,没被融化。枪身上刻着个符号:一只眼睛,瞳孔是三道波浪线。
牧羊人的标志。
他也派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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