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失声。一些心理学家后来撰文指出,这是一种罕见的“集体顿悟体验”,类似于宗教觉醒或创伤后成长。
张辰没有登台谢幕。
他转身走进后台走廊,推开一扇隐秘小门,来到一处密室。墙上挂着一幅未公开的画作:四个孩童背影,站在废弃电影院门口,抬头望着一张泛黄海报,上面写着《惊天魔盗团》。那是他们五岁时的梦想投影,由AI根据四人童年照片生成。
他轻轻抚摸画框,低声说:“孩子们,你们长大了。”
三天后,全球公映。
票房首日破纪录,达到4.7亿美元,覆盖187个国家和地区。Imdb开分9.6,豆瓣评分9.8。但更惊人的是衍生效应:
- 英国议会成立“认知安全委员会”,研究公众易受暗示性风险;
- 韩国多所高中开设“批判性幻觉识别课”;
- 印度爆发“清账运动”,数百万民众自发上传家庭医疗记录、教育证书,要求政府建立透明数据库;
- 联合国秘书长发表讲话:“或许我们该重新定义‘人权’??包括不被欺骗的权利,和识破谎言的能力。”
而在中国,一场静默变革悄然发生。
某天清晨,一位退休教师寄来一封信,附着一张泛黄的学生作文纸。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孩子写道:“我想当一名魔术师,不是为了变鸽子,而是为了让大人承认自己说过谎。”信末,老人写道:“这是我孙子写的,去年他因揭露学校食堂贪污被劝退。今天看完电影,我又有了勇气。”
张辰将这封信复印一百份,发给每一位剧组成员。
他在附言中写道:
> “我们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
>
> “我们只是点燃了一根火柴。”
>
> “至于这火能烧多远??”
>
> “交给风吧。”
夏末,张辰收到一封来自南极科考站的邮件。附件是一段十秒录像:漆黑雪原上,一名科研人员举起手掌,一朵由冰晶构成的玫瑰缓缓旋转,随即碎裂成无数光点。文字说明写道:“你们教我们相信不可能。这里也能开花。”
他把视频设为屏保。
某夜,他独自登上长城箭楼,点燃一支烟。远处城市灯火如星河铺展,近处砖石冰冷坚硬。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横店啃冷馒头的自己,想起第一次被人骗走片酬的愤怒,想起母亲临终前问:“儿子,你拍的那些东西,能让人心变好吗?”
如今,他终于敢回答:
“不能让所有人变好。”
“但至少,让更多人不愿再坏下去。”
烟燃尽,他掐灭于城砖之上。
转身离去时,风中仿佛传来遥远的掌声,又像是时间本身在鼓掌。
他知道,新的时代已经启幕。
不是以刀枪,不是以口号,而是以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撬动了真实世界的根基。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