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给你你就拿着!”林颜把脸一板,又恢复了站长的威严,帮他把衣服披上,
“这是给你的工伤补助!你要是不要,以后别来我这卖鱼!”
王强抱着那一兜子罐头和药,感觉比那几百斤鱼还沉。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王强这天天爆护,天天拉着一船鱼招摇过市,那是把整个江北镇的渔民眼睛都给晃瞎了,也把有些人的心给晃黑了。
镇上有个叫刘得水的老无赖,外号水耗子,这人打鱼本事稀松,但偷鸡摸狗、坏人好事那是把好手。
他看着王强天天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上,心里头那个嫉妒啊,跟长了毒草似的。
“妈的,这小子肯定是用了啥邪术!或者是占了啥风水宝地!”
刘得水跟几个狐朋狗友在岸边嘀咕,“凭啥他一网下去就是几十上百斤,咱们连个鱼毛都捞不着?”
“大哥,要不咱晚上去看看?”
一个小弟出馊主意,“要是他占了好地儿,咱给他抢过来!或者是给他那网动动发手脚?”
“好主意!”刘得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今晚就动手!让他知道知道,这松花江上是谁说了算!”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
王强正在老鳖湾守着他的拦江网呢。这地方水深流缓,是大鱼歇脚的地方。
他正裹着帆布在大衣里打盹,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江面上,传来了轻微的划水声。
那是那种特意压低了桨板声音的动静,
“哗哗”,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但王强那是啥耳朵?那是猎人的耳朵!
他猛地睁开眼,那是像在黑暗中惊醒的豹子。
“有人?”
这大半夜的,正经渔民都在家抱老婆呢,谁会来这?
王强没动声色,悄悄摸出了那把牛耳尖刀,猫着腰,透过船舷的缝隙往外看。
只见两艘小船,鬼鬼祟祟地从上游摸了下来,直奔他下网的地方。
借着微弱的星光,王强看见船头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把镰刀,正要去割他的网纲!
那是他的命根子!那是一万块钱的本钱!
“找死!”
王强怒了,这不仅仅是毁财,这是要断他的路!
他二话不说,抄起船上那根用来撑船的竹蒿,猛地站起身。
“哪个孙子敢动老子的网!”
这一声爆喝,在寂静的江面上如同炸雷一般。
那两艘船上的人吓了一哆嗦,手里的镰刀差点掉水里。
“妈的!被发现了!给我上!干他!”
刘得水也是个亡命徒,见行踪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扔江里喂鱼!这地盘就是咱们的了!”
两艘船一左一右,朝着王强的小舢板夹击过来,船上跳下来四个汉子,手里拿着桨板、铁钩,那是来拼命的。
王强毫无惧色,他在海上跟走私犯火拼的时候,这帮人还在摸鱼呢!
“干你大爷!”
王强手中的竹蒿一抖,那是如同一条出海的蛟龙。
“啪!”
一声脆响,竹蒿准确无误地抽在了最前面那个小弟的手腕上,那小弟惨叫一声,手里的铁钩飞了出去,捂着手腕在船上打滚。
紧接着,王强身形一晃,避开左边砸过来的桨板,反手一蒿子捅在那人的肚子上。
“扑通!”
那人直接被捅进了江里,溅起一片水花。
“操!点子扎手!一起上!”刘得水急了,挥舞着镰刀就要跳帮。
王强眼神一冷,对付这种人,就得打疼他,打怕他!
他猛地一脚踹在船帮上,小舢板借力一晃,正好躲过刘得水的一刀,然后王强手里的竹蒿像长枪一样直奔刘得水的面门。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那能要了他的命。
但在最后关头,他手腕一抖,竹蒿头稍微偏了偏,砰的一声砸在了刘得水的肩膀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刘得水惨叫着跌回船舱,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剩下的两个人一看老大都废了,哪还敢上?一个个吓得腿肚子转筋,想调转船头跑路。
“想跑?晚了!”
王强跳上刘得水的船,那船板都被他踩得咯吱一声,差点没散架。
他一把揪住刘得水的衣领子,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提溜起来。
刘得水那条刚才被竹蒿抽断的胳膊软塌塌地耷拉着,疼得脸煞白,嘴唇直哆嗦,还没等求饶呢,王强的大巴掌就呼上去了。
“啪!啪!”
这两下那是真使了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