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婆自她奶奶那辈起,就有个规矩,这种寻失踪人口的,得了生辰八字就给记录下来,记人家的地址,留个册,保不齐以后人还能通过这个给寻回来。
这生辰八字挺奇特,还真让老神婆找到一个,是她奶奶记下的,诧异道:
“这是个女娃,照这岁数,怕不是人都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吧?”
冯雄林:“这个莫管,说不定人家只是想死后落叶归根呢,你把地址告诉我。”
地址记的也是老式的,冯雄林就去了当地文史资料馆,恰好有位本地老学者今日坐班,帮冯雄林翻译出了地址现在的位置。
老神婆是街上随便选的,老学者就坐在文史馆门口喝着茶,得来全不费工夫。
冯雄林就踏上了红包生辰八字主人的归乡路。
走着走着,冯雄林身后的女人开口道:“雨停了!”
紧接着,身后的男人也开口道:“看,还出现了彩虹。”
女人:“是啊,这彩虹好漂亮。”
冯雄林抬头看了看身前的大雨滂沱。
至于漂亮的彩虹,现在可是晚上!
他伸手,挠了挠“头发”。
警惕的目光,环视四周。
“啪!”
一个手电筒亮了。
前面有个临时搭建的小棚,棚子里放着两块石头,一块石头上摆着梳子、剪子,另一块石头上放着一张理发店里常见的白布。
谭文彬手里拿着一块淤泥一样的东西,对冯雄林道:
“冯兄,虞家一别,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谭兄,我也一样,你瞅瞅,我想你想得都脱发了。”
“正好,冯兄,我这里有一生发秘方,正好给你用上,保管你能马上长上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
“此话当真?”
“当然!”
冯雄林走进帐篷,身后的男女还在大雨中欣赏着天上的彩虹。
在石头上坐下,谭文彬撩起白布,给冯雄林围上。
“啪!”一滩黑色软乎乎的东西,被谭文彬甩在了这锃亮的脑壳上。
冯雄林:“谭兄,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我过的是一日,谭兄过的是三秋。”
谭文彬:“冯兄谬赞了,不过是碰了点机遇,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呐。”
冯雄林:“对了,有件事上次问了,上次在虞家,谭兄可是见过我那老叔?矮矮胖胖四肢短短的那位。”
谭文彬:“嗐,瞧我这记性,真记不得了,除了最后咱们一起守门时众志成城,在那之前我所遇到的,不都是妖兽嘛?你老叔,应该也是死于妖兽之手,死于除妖卫道。”
冯雄林:“是极是极,是这个理。”
解开脖子上的白布,冯雄林准备站起身:“谭兄,兄弟我还有事……”
谭文彬:“冯兄你摸摸看你的头,我这秘方是否有效果?”
冯雄林伸手摸了摸头顶,居然真摸到了茂密的头发。
他目光一凝,脸上笑意更盛,又坐了下来,
道:
“谭兄继续,天大的事,都没头发重要呐!”
……
“砰!”
屋门被踹开。
徐默凡走了进来。
“谁呀!找死是不是!”
屋里走出来一个拿着菜刀的男人,一脸横肉。
徐默凡举起手中的通缉令,确认这人是绑架杀人团伙中的一员,开口问道:
“你老大呢?”
“我老大去他后山里的老家……嘿,你谁啊,我用得着告诉你么!”
察觉到对方手里拿的是通缉令后,男人开始尝试靠近,手里的刀也不断攥紧。
徐默凡点了点头。
这座屋子很久没人住了,地上和墙壁缝隙里,都长了杂草。
徐默凡伸手折下一片草叶,指尖摩挲,将其卷起。
男人继续靠近,嘴里故意继续嚷嚷着:“我说你谁啊,踹我这门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讲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挑断筋脉,废他四肢,交给警察。”
“交给警察?”男人猛地一个前冲,举起手中的菜刀,对着徐默凡砍来。
“嗡!”
徐默凡手中的草叶飞出,像子弹般洞穿了男人的胸膛,打出了一个窟窿。
“你……这……”
“噗通!”
男人手中的菜刀滑落,跪伏在地,而后向侧边一倒,死去。
通缉令上有四个人。
他刚拿到通缉令,与其他人拉开距离,准备买点干粮预备着接下来的搜捕时,发现隔壁的按摩店里,走出来通缉令中的一个。
徐默凡将这个人拉入巷子中,问出其他人位置后,将他脖子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