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J那边什么态度？”
“乐见其成。”鸭王耸肩，“他们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节目抢走他们的观众。现在正好借机施压，要求整合所有打歌节目，统一由他们的频道主导播出。”
“Kakao呢？”
“他们在观望。但他们旗下的音源平台melon已经悄悄下调了The Show榜单的权重，这意味着就算拿了第一，曝光度也会大减。”
王太卡点点头：“那就继续加码。找几个网红主播，在社交媒体上带节奏，就说The Show造假严重，评分机制不透明，粉丝刷榜成风。再放出几段剪辑过的后台视频，制造舆论压力。”
“明白。”鸭王记下，“要不要顺便搞点假举报？比如说节目组收黑钱给排名？”
“可以，但别用XB娱乐的名义。”王太卡冷冷道，“渠道走第三方，资金链至少转三层。记住我说的??我们要做下棋的人，不是棋子。”
鸭王竖起大拇指：“放心，我比你还怕死。”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韩孝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
“出事了？”王太卡问。
韩孝周点头：“The Show有个新人女团，叫LUNA LIGHT，她们的最后一场舞台被临时取消了。制作组给出的理由是‘设备故障’，但实际上……是有人授意封杀她们。”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是我们动的手。”韩孝周摇头，“是大黑公司的人。他们旗下有个新男团下周出道，需要清空所有可能抢风头的竞争对手。LUNA LIGHT上周拿到了一位候补，成了眼中钉。”
王太卡冷笑：“动作挺快啊。这才刚开始，他们就想抢主导权了？”
鸭王摸着下巴：“要不要反击？我们可以立刻放出消息，说大黑涉嫌恶意打压新人，操纵打歌排名。”
“不行。”王太卡摆手，“现在撕破脸对我们不利。让他们先得意几天。告诉LUNA LIGHT的社长，我们会私下补偿??新剧oST、综艺通告、品牌代言，全包了。让她知道，得罪我们的代价很大，但跟着我们的好处更多。”
韩孝周记下：“明白。”
“还有，”王太卡眯起眼，“查清楚是谁在大黑背后下令的。是闵式家族的人，还是新派系的野心家？我要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弱点。”
会议结束后，王太卡独自留在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档。
那是他这些年积累的“黑名单”??一份记录着韩国娱乐圈各方势力、关键人物、丑闻证据、利益链条的数据库。从财阀到制作人，从偶像到政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标签和风险等级。
他滑动鼠标，找到“HB Entertainment”一栏，点击展开。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信息：创始人房时赫的健康状况、董事会成员的持股比例、海外子公司资金流向、旗下艺人的合约细节、甚至还有几位核心制作人的私生活癖好。
而在“潜在突破口”一栏，赫然写着三个名字：金南俊（防弹少年团队长）、方灿（Stray Kids制作人）、以及……朴智?的母亲。
王太卡盯着最后一个名字看了很久。
他知道，在这场博弈中，真正致命的武器从来不是资本，也不是资源，而是人性的软肋。
有些人，可以用钱收买；有些人，可以用权压制；但最有效的，永远是抓住他们最在乎的东西??家人、名誉、秘密。
他关掉文档，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出宋慧乔最后说的话：“别把自己变成怪物。”
可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那个会为了一顿饭陪醉到吐血的年轻人，那个会在雨夜里抱着吉他唱情歌的疯子，早就死在了汉江边的某个夜晚。
现在的他，是一个必须赢的人。
因为一旦输了，等待他的就不是失败，而是死亡。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国际来电。
他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阿尔伯特，我是李承龙。”
王太卡猛地睁开眼。
李承龙，这个名字他已经多年未闻。
当年汉江控股集团崩塌后，这位曾操控无数暴力组织的幕后黑手便彻底消失，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逃去了南美，也有人说他被财阀秘密囚禁。
“你还活着？”王太卡声音冷了下来。
“我一直都在。”对方语气平静，“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现在，时机到了。”
“你想要什么？”
“合作。”李承龙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也知道，我能提供什么。CJ集团的账本、三星的秘密基金、甚至是青瓦台某些人的把柄……只要你需要，我都能给你。”
王太卡沉默良久。
他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