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和柯南都愣住了。枡山勇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我认得你们,志保小时候总穿红色的裙子,新一小时候总跟在毛利小五郎后面跑。”他从枕头下摸出个旧相册,“这是你们的父母,在医院的花园里拍的。”
照片上,宫野厚司和工藤优作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乐谱在讨论什么,旁边站着年轻的枡山勇和酒卷昭。柯南注意到照片背面的日期,正是三十年前《月光奏鸣曲》首演的那天。
“当年的药物过敏是假的,”枡山勇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像是暂时摆脱了帕金森症的困扰,“那位作曲家是因为发现了组织用药物控制政要的秘密,才被灭口的。我哥哥皮斯克负责动手,我因为知情,被他们用药物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从相册里抽出张纸条,“这是组织的药物清单,藏在《月光奏鸣曲》的乐谱里,只有我和酒卷昭知道。”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重,是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琴酒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枡山勇在哪个病房?动作快点,处理完还要去码头。”
“快走!”夜一一把将纸条塞进柯南的口袋,“从通风管道走,我已经在那里放了绳子。”他推了灰原一把,“照顾好柯南!”自己则从口袋里掏出麻醉枪,躲在门后。
琴酒和伏特加闯进病房时,只看到枡山勇躺在病床上,对着他们笑:“你们来晚了,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了。”琴酒的枪响了,子弹打在枡山勇的胸口。老医生在倒下前,用尽最后力气按下了床头柜上的按钮,病房的窗户突然打开,飘进来片向日葵花瓣。
夜一趁机从门后冲出,麻醉枪打在了伏特加的腿上。琴酒的子弹擦过夜一的耳朵,打在墙上,留下个黑洞。“废物!”琴酒怒吼着,转身追向通风口,却被夜一用椅子绊倒,摔在地上。
通风管道里,柯南和灰原正顺着绳子往下爬。灰原的手被绳子磨破了,鲜血滴在管道里,像串红色的珠子。“你看,”她突然指着管道壁上的刻痕,“是向日葵的图案,肯定是枡山勇先生刻的,他知道会有人从这里走。”
医院的花园里,警笛声越来越近。夜一从消防通道冲出来,看到柯南和灰原正钻进阿笠博士的甲壳虫。他对着琴酒的方向扔出个烟雾弹,趁着混乱跳上车:“开车!”
汽车驶离医院时,柯南回头望去,看到琴酒和伏特加的车消失在街角。他掏出那张纸条,上面的药物清单里,有个名字被红笔圈出——“Aptx4869”,后面写着一行小字:“逆转实验,样本在工藤新一体内。”
灰原突然捂住嘴,眼泪终于掉下来:“原来……原来爸爸妈妈研究的药物,真的能逆转时光。”她看着柯南,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而你,就是第一个成功的样本。”
夜一递给她张纸巾,自己则看着窗外:“别高兴得太早。”他的声音很沉,“组织既然知道了柯南的事,肯定会加大搜捕力度。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汽车驶过跨海大桥时,柯南看着手里的向日葵巧克力,突然明白了什么。无论是宫野明美,还是枡山勇,甚至是夜一,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重要的人,就像向日葵永远朝着光的方向。
“下一步怎么办?”柯南问。夜一转动方向盘,车窗外的阳光正好:“去查《月光奏鸣曲》的乐谱,”他的嘴角扬起抹笑容,“我有种预感,那里藏着能彻底摧毁组织的秘密。”
灰原望着窗外,手里的向日葵巧克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她知道,前路依然布满黑暗,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像光一样的人,就一定能走到黎明。就像雪地里的余温,即使被覆盖,也能在心底悄悄融化,开出最美的花。
七、乐谱里的密码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停在东京音乐厅后门时,夕阳正把云层染成金红色。柯南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月光奏鸣曲》乐谱集,指尖在封面的烫金音符上划过——这本乐谱的出版日期,刚好是三十年前那位作曲家“病逝”的第二天。
“音乐厅的档案室在地下一层,”夜一翻看着手机里的平面图,“当年酒卷昭在这里举办过《月光奏鸣曲》的慈善演奏会,所有的乐谱原稿都存在那里。”他拽了拽柯南的帽子,“你扮成送乐谱的服务生,我和灰原从通风管道进去,在档案室门口会合。”
灰原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个琴盒,里面装着柯南改装过的探测仪:“档案室的门锁是指纹加密码的,我已经黑进了音乐厅的系统,知道管理员的指纹模板存在哪个服务器里。”她的指尖在琴盒的密码锁上跳动,“三分钟后,服务器会重启,我们有六十秒的时间复制指纹。”
音乐厅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柯南跟着引路的侍者穿过大厅,墙上挂着酒卷昭的海报,照片里的导演正指挥着交响乐团,手里的指挥棒像根银色的针,刺破了舞台上的聚光灯。
“就在前面第三个门。”侍者停下脚步,指了指标着“档案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