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在通风管道里匍匐前进,红外热像仪显示宴会厅的承重梁上有个热源点。他用激光笔在管道上做标记,耳机里传来柯南的声音:【吞口的香槟杯里有东西,在灯光下泛蓝光。】夜一调整焦距,看到杯底沉着个米粒大小的芯片——是定位器。
17点50分,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酒卷昭的电影片段,掌声稀疏地响起。柯南盯着东北角的水晶灯,链条上有个反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灰原悄悄从手包里拿出个小瓶子,里面是酚酞试剂:“如果香槟里有加碱,滴这个会变红。”
就在这时,克丽丝·温亚德端着酒杯走到吞口身边,两人低语了几句。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柯南的脚边,留下股玫瑰香水味——和保时捷脚垫上的蓖麻油混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18点整,屏幕突然切换成纯白画面,刺目的光线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柯南的夜视镜里,一道黑影在东北角闪过,紧接着是声沉闷的枪响,被掌声掩盖得严严实实。水晶灯的链条突然断裂,巨大的灯体带着风声砸下来,正落在吞口重彦的座位上。
尖叫声此起彼伏。柯南冲到主桌时,吞口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翡翠戒指滚落在地。他捡起戒指,内侧刻着个“吞”字,边缘沾着点紫色纤维。灰原递过来个证物袋:“是从吊灯碎片里找到的,和你刚才看到的紫色手帕材质一样。”
夜一从通风口探出头,看着那个跛脚的秃顶男人正往门口挤。他的西装袖口沾着金粉,左手无名指上有个新鲜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皮斯克在往消防通道跑。”夜一对着麦克风说,“他口袋里有个金属盒子,形状像装注射器的。”
警察赶到时,柯南正假装和少年侦探团通话,实则在向目暮警官描述凶手特征。灰原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看向克丽丝·温亚德。她正对着警察微笑,手里把玩着块手帕,紫色的,边角有个不起眼的破洞——和柯南捡到的纤维完全吻合。
“七个人里,只有她和那个跛脚男人有机会接触吊灯链条。”柯南对着麦克风分析,“皮斯克开枪打断链条,贝尔摩德用手帕擦掉指纹,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他突然想起什么,“夜一哥,查下吞口重彦和皮斯克的关系,三十年前他们是不是在同一个项目组待过?”
夜一的声音很快传来:【查到了,吞口当年是建筑大臣,皮斯克是他的秘书,因为贪污案被替罪入狱五年。】通风管道里传来脚步声,“他进了电梯,按了地下室的按钮——那里是酒窖。”
灰原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红色连衣裙像染了血。“他知道我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那个金属盒子里,是组织新研制的迷药,无色无味,能让人在三十秒内失去意识。”
柯南刚要说话,灰原突然浑身一软。她的后颈多了个针孔,眼神迅速涣散。一个穿侍者制服的人扛起她,往消防通道走去,左腿微跛的姿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灰原!”柯南追上去时,那人已经拐进了楼梯间,只留下股淡淡的蓖麻油味。
三、酒窖的对峙
酒窖里弥漫着橡木桶的香气,混杂着灰尘和霉味。皮斯克把灰原扔在地上,打开金属盒子,里面的注射器闪着寒光。“雪莉,没想到吧?”他扯掉假胡子,左脸的刀疤在应急灯下像条蜈蚣,“当年你父母把组织的研究数据藏起来时,我就在现场。”
灰原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浑身无力。迷药正在生效,视线渐渐模糊。她看到皮斯克身后的酒架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是夜一,他手里握着根撬棍,鞋尖踮起,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你以为工藤新一能保护你?”皮斯克狞笑着走近,“他现在就是个小鬼,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的手刚碰到灰原的头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转身的瞬间,夜一的撬棍已经砸在他的手腕上,注射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十年前的账,也该算了。”夜一扶起灰原,将她藏在酒桶后面,“吞口重彦贪污的钱,其实都进了你的口袋吧?你杀他,不是为了组织,是为了灭口。”他踢开地上的注射器,“这药里掺了河豚毒素,超过0.5毫克就能致死,看来组织早就想除掉你这个叛徒了。”
皮斯克捂着受伤的手腕,从怀里掏出手枪:“你是谁?”夜一的撬棍突然甩出,打掉他的枪,同时按下了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夜一的声音冷得像酒窖里的冰,“你在电梯里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包括你承认杀了吞口,还有组织的暗杀名单。”
就在这时,酒窖的门被推开。警察的手电筒光柱扫过来:“里面的人出来!例行检查!”皮斯克突然笑了,整理了下领带:“我是这里的经理,刚才听到有动静,进来看看。”他指着地上的注射器,“好像有小偷进来偷酒,还带了违禁药品。”
夜一迅速躲到酒架后面,看着皮斯克被警察带走。他刚要扶起灰原,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很重,是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