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交水电费和快递费,”我拿起缴费单,“小兰姐姐负责办公用品采购费和电话费,这样快些。”
“你们年轻人办事我放心,”毛利小五郎挥挥手,已经打开了赛马转播,“快去快回,别耽误我看赛马。”
缴费点的阿姨认得我,笑着递来糖:“夜一又来帮毛利先生缴费呀?他可真有福气。”我把糖塞进兜里,回头看见灰原站在路灯下,手里转着缴费单——她总是这样,看似冷淡却会默默跟上来。
“拿着。”我把阿姨给的糖递过去,是水果硬糖,透明的糖纸映着她的脸。
她接过去,指尖碰到我的掌心:“谢谢。”糖纸在她手里转成小风车。
回到事务所时,柯南正给毛利小五郎讲我们白天抓假钞贩子的事,添油加醋得像在读侦探小说。小兰端来冷饮,冰块在玻璃杯里撞出轻响:“大家忙了这么久,来喝点冷饮解解渴。”
我接过杯子,柠檬的清香混着晚风飘进来。灰原靠在窗边,糖纸的碎屑落在她的校服裙上,像撒了把星星。
敲门声响起时,毛利小五郎正看到赛马的关键处,不耐烦地吼:“谁啊?大白天的扰人清梦!”
小兰拉开门,门口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公文包捏得发白:“您好,我是来委托毛利侦探帮忙调查一些事情的,听说毛利侦探很厉害。”
“又有案件啦?”柯南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我站起身,打量着男人的西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却熨得笔直,口袋里露出半截药瓶,标签上写着“安神剂”。
“我最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男人坐下时,沙发发出轻微的呻吟,“还收到一些奇怪的匿名信件,我很害怕。”
“跟踪和匿名信?”柯南凑过去,鼻子快碰到男人的公文包,“这听起来就不简单呢。”
“您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问,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膝盖上画着圈——这是焦虑时的典型动作。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最近就是谈成了几笔生意,竞争对手是有些眼红,但也不至于做这些事啊。”
“生活里有没有异常的事?”灰原忽然开口,她正看着男人的鞋——鞋底沾着猫毛。
男人想了想:“对了,前段时间我收养了一只流浪猫,邻居好像不太喜欢猫,老是抱怨……”
“邻居和竞争对手,”我在笔记本上画了两个圈,“这两条线都得查。”
毛利小五郎一拍桌子:“我去调查那个竞争对手!夜一你查匿名信!小兰和柯南盯邻居!灰原……”
“我留在事务所分析信息,”灰原翻了个白眼,“省得你们漏掉关键线索。”
出门时,柯南拽着我的袖子:“工藤夜一,你说匿名信上会不会有指纹?”
“说不定还有特殊墨水呢,”我摸了摸他的头,“去鉴定所看看就知道了。”
鉴定所的老伯伯戴着老花镜,把信纸举到灯下:“这纸是特殊工艺做的,含棉量很高,本市只有三家店卖。”他指着信纸边缘的水印,“看到这个樱花纹没?是‘和风堂’的标志。”
“和风堂”在三条街外,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听到我们问特殊纸张,他忽然紧张起来:“前几天是有个戴黑帽子的人来买过,帽檐压得很低,说话声音像砂纸磨木头。”
“他还买了什么?”灰原问,指尖在柜台上轻轻敲着。
“买了瓶银色墨水,”老板回忆着,“还有一把裁纸刀,刀刃是锯齿形的。”
走出店门时,柯南的侦探徽章响了:“柯南!我们看到那个邻居和一个戴黑帽子的人在巷子里说话!”是步美的声音,带着喘息。
“别靠近,我们马上到!”柯南对着徽章喊,拉着我就往巷口跑。
巷子深处,穿黑帽子的人正把一个信封递给邻居。灰原忽然咳嗽了一声,那人立刻转身,帽檐下露出半张脸,嘴角有颗痣。当他看到我们时,突然把信封塞进嘴里嚼起来。
“抓住他!”毛利小五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飞扑——可惜扑空了,只抓到对方的帽子。
黑帽子跑了,邻居瘫在地上发抖。柯南捡起帽子,里面夹着张纸条,上面用银色墨水写着:“周三下午三点,带猫去公园。”
“这是调虎离山计,”我看着纸条,“他们想趁委托人去公园时动手。”
灰原指着邻居的手:“他的指甲缝里有银色墨水。”
邻居的脸瞬间惨白:“是……是那个戴黑帽子的人逼我的!他说不照做,就把我偷藏流浪猫的事告诉物业……”
原来邻居是个猫奴,偷偷养了十几只流浪猫在储藏室,被黑帽子抓住了把柄。而黑帽子,正是委托人竞争对手雇来的私家侦探,想用跟踪和匿名信逼委托人精神崩溃,放弃下周的竞标。
“证据链完整,”我把鉴定报告、帽子和纸条放在桌上,“现在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周三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