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上哪知道去?
可是……
不应该呀。
明明我只是利用了在击败了那个小伙子之后的时候,暗手……不,那几乎就是在明手的状态下,看似挑衅实则无奈地吸收掉的,微光的泉源碎片。
不过,与其称呼它是泉源的碎片,不如称呼它为,死光。
不具有任何的生命可言,也不具有任何的意义可以探究。那就是个低劣的,伪造的,人工泉源而已。
吸收掉那枚死光,确实在规则的法理上与我自身的泉源形成了相当强烈的冲突。为了压制住这份冲突,我可是费了相当大的功夫呢。
不过,也是多亏了那句老话没有辜负我呀。
叫什么来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概是这样吧。
毕竟,为了能够顺利地躲开那浓厚到狰狞的威压对我的监视和迫害,我也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从结果上来说,我的计划还是相当成功的。
若是没有先前对威压认识上的,三番两次的吃亏。我也不会想到,要用这种近乎折磨自己的手段,来避开威压的绝对。
就当是我也豪赌了一回吧。
只不过,我赌赢了。
好在,有球球先手去布置的牵线指引,我才能及时地呼唤回自己那被人类夺走许久的武器装备。在那种人人都红了眼的状态下,形成最后的,也是最高的压制。
而我,自然只需要在这压制之下,借助恢复了的泉源,再使用一回传送,就可以彻底摆脱掉那些糟心的烂事。
我甚至在一瞬之间有畅想过,等回到春风和煦的村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温柔善良的丽莎夫人和乖巧可爱……呃,是相对来说,乖巧可爱的伊尔莎。
然后我们三人一起远走高飞,再不过问人世间的凡尘俗世。
又或者,就像是按照我看过的那些肥皂文学作品里所描述的那样,纵然是曾经充满误会,但重回的英雄还是选择了原谅。
坚定地带领大家博取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这种的?
反正吧,尽管只是光晕笼罩的一瞬,尽管只是脚下空落的一瞬。但这样稀奇古怪却不失美好的画面,就没在我眼前间断过。
本该是这样的才对……
光晕的包裹在眼前逐渐消散之际,是那样一副让我在计谋得逞时的余韵残留。
朦胧的视野恢复,让我在一瞬之间甚至不能分辨,这到底是我在脱离了危险场地时,兴奋过头所带来的可悲幻觉,还是光晕的底色在我眼前的捣乱作祟。
甚至,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是眼前的真实带给我的又一次景象上的冲击。
可它是那样的热烈。
强势。
又不容任何质疑的,热烈。
那是相当深沉的颜色。
那是任何一张照片里,或是任何一幅绘画里都不足以描述半分的场面。
半边天际?
不,是放眼望过去的整片天空,甚至是在视线之外的一切所在,都在这熊熊涌动的颜色里,被晕染到更深邃的地步。
是那样的炽烈。
如同那恐怖的威压一般,让整片天际的所有,都不得不臣服。
除了,它并不是那样的洁白流转。
大红,火红,艳红。
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描述出这般场面的词汇。
它们共同出现在天幕上的每一个角落。比拟着自己的凶恶,也争夺着每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空间。
我已经不可能再找到那可以代表着时间指向的光芒方向。
它们就那样突兀地掠夺走我对于这片天地的所有印象,只留下这比之天地还要更胜许多的凶猛,在我目力可及的范围内,肆虐着,嘶吼着。
甚至,就连我落地的这个小小的灌木附近,都已经被灼热炙烤到了无生机。
而伴随着滚烫的气浪翻腾,鸦羽对我的告警更是一次接一次。
“这……”
“这都是什么啊?!”
我实在是不敢去相信双眼向我传递的景物。迷茫着想要后退,都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让我安稳下心绪的可能。
到处都是废土一样的荒芜。
尽管还没有被燃烧所波及到,但滚滚的热浪,一次又一次的洗礼,也足够将这里的生命给尽数摧毁。
至于真的波及到并摧毁那些形同枯骨的树林灌木,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这都是什么?
废案?
里世界?
我这次明明没有再恶意卡 bug 或是违逆操作了呀。
是说,我就是很正常地要运用一次传送而已呀。为什么还会让这些稀奇古怪的景象,都出现到眼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