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认证石不是我这个阶段可以制作出来的东西嘛。一直在使用这些超出常规的东西,肯定是会出问题的嘛。”
“总之,先让我确认一下这倒霉的认证石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行吧?”
“小包小包……”
「建议:请学会接受现实。」
“你给我闭嘴啊球球!!”
“现实?你告诉我这叫做现实?!”
我怒不可遏。
还是该说,那些被我刻意伪装出来的麻木和不信任,本就是脆弱不堪到,哪怕一次现实的攻击都承受不住的地步?
我不知道。
如同是自我劝慰的幻梦在这一瞬间被打破,现实的恐怖顷刻间就颠覆了全部,根本不会管我是不是能接受,那鸟语花香春风和煦的村庄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冲击。
相当复杂的情绪在瞬间爆发,甚至连手指的一瞬间绷直都带起了一点点疼痛的反馈。可我根本不管不顾。
准确来说,是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去顾及这些了。
又或者说,是我根本就不愿意去在乎那些所谓的现象,所谓的感触了?
至少,现在我只想要更快点地赶去那里,去直面那已经不成模样的村庄,就已经是占据我思维的全部心思了。
要不是有球球还跟在身边地协调着,也可以说是逼迫着?好歹是留存下一些常规的思绪不至于全部的精神都被冲动控制住。
不然,就我现在这恶劣的精神状态,哪就能注意得到球球跟在我身边的那些絮絮叨叨?
「建议:请冷静。」
“……”
「建议:请仔细观察再做行动。」
“……”
「建议:请准备好对策再……」
“球球。”
“别说了。”
我实在是没有心力去和球球解释。我甚至都没办法对自己解释。
我只知道,如果在现在这样的关头上,我却还是要没有任何动作地滞留在这里,那将来任何一次地回想……甚至都不用将来,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份愧疚和自责就足够能把我给折磨到死。
只有这一点,我无比确定。
那是我最迷茫也是最无助的时候。
说实在的,不论在那时候,会有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都有自信将自己脱身而去。可这不代表着,那样的善意与温暖就不是难能可贵的。
更何况,是在我经历了如此多的人心本心之后?
我当然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你可以说她们不过就是 npc,她们也只是按照预先编写的人格程序去做那些事而已。
但,那就是我的港湾。
而现在,你让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曾经的港湾,被现如今这莫名其妙地凶猛烈火所吞噬?我绝不!!
所以……
球球。别劝了。
这就是我该做的。
我甚至没顾得上被我在僵硬中丢手的家伙事们,就疯了一样地催促着身体去跑动。
更有甚者,我已经来不及去选择通过那些正常的路径去迂回,更没有余力去思考是否要顺着当初的山间小路,去路过那小半个村庄的全貌。
就那么笔直地向下冲劲。
根本就顾不上那些在全身各处作祟上的炽烈疼痛。
任凭那些已经在等待着了此残生的树根树杈,会再对我的牵绊一而再再而三。
任凭它们在被烧灼的洗礼后,自身的温度也已经足够吓人,我都没有那个心力再去管那些作祟在身上的细小疼痛到底都造成了多少次的鸦羽告警。
又或者说,与我现如今所面对的场面相比起来,那些已经太微不足道。
只是稍微一点点距离的移动,全身上下的每一寸就都在被四面八方的炙烤灼热所煎熬着。
空气都仿佛在沸腾。
就连我的隼目,也没办法通过那已经被滚滚热浪烹煮出的粼粼空间。我只能看到那些或大或小,或曲折或变质的物体在眼前来回地晃动。
纵然是空气滚烫,纵然是生命凋零,也不愿意让我的脚步慢下来半分。
可球球还是不愿意放弃一样地紧贴着我,似乎还在对我诉说着什么。只是我也不再有那个闲情的心力能听得进去就是了。
更何况,本来在这样高热到,连那些周边的植物都已经愈渐枯萎凋零的空气里穿行,就已经是让我费尽波折的行动了。我还要在身体上的痛苦之余,去应对那些趁虚而入的精神状态。
也不知道到底是受到我的精神影响还是现在环境就是这样的糟糕?
隐隐的窒息就像是一根根魔爪一样,甚至已经能盖过这些灼烧落在身体上的感触了。
还不是就这样在这样的浓烟和几近废墟的木林里穿行,久久看不到尽头的现状给害的。实在是让我没办法再振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