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绪。
而那些讥讽的话语还在继续。
有些很强烈的中气,也有些相当强硬的态度。不过,冷静下来的忍耐后,我还是能察觉到一些很微小的细节。
尽管很细微,我确实是能捕捉到一点紊乱的气息。
尤其是一些长句子的发音,最后的尾音很明显不会再有刚开口时的气场。
大概是盔甲本身的重量有一定的压迫吧。
想来也是,哪怕是在这布帘上的倒影,都能看到那极不寻常的宽大体积。平白无故累积的重量,哪怕是喜欢嗷嗷叫着冲锋在前的先锋职阶也干不出这种蠢事。
这倒是个好消息。
对付这些迷信重型甲胄,强行披挂的单位,我还是有些浅薄的见识的。只要我能找准他们重心偏移的瞬间就能……
可是我还没有去转换我的应对思路,就看到了那个足够让我惊骇的场面。
“废话少说,木精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精灵一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老实的。只有你们会藏入侵者。”
“你看看这,还藏着武器呢。你们想干什么?”
“这破铜烂铁你也看得上?还比不过小爷的指甲刀呢。给我起来!!”
“说,今日的晓间到曙间之内,有没有一个小型的类人单位进入过这里?”
“你该知道,你没有选择。”
“我告诉你,别指望着那什么狗屁协议。现在小爷们还在这和你废话,是给你的机会。要不要把握,看你自己?”
小型的类人单位是……我?
一瞬间有太多的信息涌入,一时之间我已经无力去一一处理。可只有这一条,才是让我无比惊骇的根源。
晓间和曙间,大概也就是我在这王城的正大门和高墙上闹事的时间。绝对是冲我来的才对……可即使是这样,这样的现实都不足以使我感受到震惊。
为什么如此说?
至少球球的表情分明在说着这样的疑问。是啊,明明已经被人类们堵在了门口,是真正意义上的危机关头。可是,眼前的场面才是真正让我震惊的根源。
那是压低的巨大黑影。棱角分明又宽阔巨大。
厚重的铠甲在这已经渐渐失去了雀跃颜色的光芒照耀下被不断拉长。还有那相当不起眼的,被那跪倒的身影彻底压在身下的,那道脆弱到已经不再能吹起生命的喘息。
这是,直接将那木精灵直接跪伏着压制住了?!
就算是退一万步,不再谈那些门门道道的,复杂的身份关系,他好歹也是在最开始,将我带离了水深火热的吧。
知不知道姐姐我最讨厌的,就是欠别人人情啊?
所以……
“这帮杂种!!”
根本顾不上球球在我脑袋顶上的作乱,还有手边那后知后觉才到来的压力施加,我是再也不能感知到一点点情绪的控制能力了。
朦胧间,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阿斯特丽德夫人的“你不能这样。”的尖锐声音,也有大帐外的男人们的“原来是藏在了那里啊。”的轻蔑笑声。
可终究,一切都在朦胧的模糊里都变得不再重要了。毕竟,谁会在眼前的色彩渐变的奇妙景象里计较那么多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