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束手就擒吧!”李天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得意,还有一丝诱惑,那声音穿透降魔阵的淡金光壁,像裹着蜜糖的毒箭,直直扎向阵内每一个人的心神。
“只要你交出天禄令和镇魂印,玉帝陛下可以饶你不死,还能封你为一方诸侯,享受无尽荣华富贵,让你和你的熊猫一族衣食无忧,世代传承。何必要执迷不悟,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呢?”
他试图用利益诱惑我,让我放弃抵抗,但他太小看我了,我墨渊岂是那种贪生怕死、贪图富贵之人。熊猫一族世代镇守昆仑灵脉,从骨子里就刻着“守道”二字,哪怕全族覆灭,也绝不会背弃守护三界的使命。
更何况玉帝的手段我早有耳闻,三百年前镇守南荒的麒麟王,便是轻信了类似的承诺,交出本命灵珠后,次日就被安上“私通魔族”的罪名,斩于诛仙台,其族人更是被流放至极寒的北冥之地,至今连尸骨都找不到踪迹。
我望着阵外李天王那副志在必得的嘴脸,他身披鎏金铠甲,手中托塔泛着冷光,像极了当年围剿麒麟王时的嚣张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疲惫。
铠甲上凝结的血痂早已与伤口粘连,稍一动作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可我手中的镇魂印依旧握得很紧——这枚印玺是先祖传下的至宝,承载着熊猫一族的希望,也是对抗天庭暴政的唯一依仗。
“李天王,你若还有几分仙者的血性,便该看清玉帝的真面目!”我朝着阵外大喊,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不过是想借降魔阵铲除异己,独掌三界灵脉,你今日助他作恶,明日恐怕也会落得和麒麟王一样的下场!”
李天王脸色一沉,显然没料到我会当众揭他的顾虑,他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天兵挥手:“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加强阵法,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叛逆’能撑到什么时候!”
随着李天王的命令,数百道金光从天兵手中的长枪顶端亮起,像无数道小太阳,汇聚成一道水桶粗的光柱,狠狠砸向降魔阵的核心。
阵内的压力瞬间倍增,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在震颤,灵脉的气息变得紊乱,身上的旧伤再次崩裂,鲜血顺着铠甲的缝隙不断滴落,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洼。
身边的熊猫族战士们也纷纷露出痛苦的神色,有的单膝跪地,用长枪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有的则死死咬着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试图用灵力抵抗阵法的威压,可每个人的眼中都没有丝毫退缩。
“族长大人,我们还能撑住!”一名叫墨勇的年轻战士朝着我大喊,他的左臂已经被阵法的金光灼伤,皮肉外翻,却依旧举起手中的战斧,“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为您撕开一道口子!”
二
“做梦!”我怒喝一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那温热的液体带着铁锈般的腥气,顺着下巴滴落在染血的战靴上,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暗红。
眼中满是不屑,死死盯着李天王手中的托塔,那座鎏金宝塔曾镇压过无数反抗天庭的生灵,塔身上刻的不是“降魔”,而是“霸权”,此刻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碾碎。
“玉帝的为人我岂会不知,他生性多疑,嫉贤妒能,就算我真的投降,他也绝不会放过我和我的熊猫一族,今日的承诺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我墨渊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向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低头!”
我刚想再次催动镇魂印,哪怕拼尽最后一丝灵力,也要撕开这降魔阵的缺口,让身后还在苦苦支撑的族人能有一线生机,毕竟阵外还有数千名熊猫族的老弱在等着我们回去。
突然感觉到腰间传来一阵温热——那是我之前为了保险起见,留下的一小块天禄令碎片,巴掌大小,边缘还带着当年与魔族战斗时留下的裂痕。
之前无论是遭遇天兵围剿,还是对抗魔族偷袭,它都像块普通玉石般沉寂,此刻竟自行发出了光芒,柔和的金光透过衣料渗出来,像贴在皮肤上的暖炉,驱散了体内因灵力耗竭产生的寒意。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指尖触碰到碎片的瞬间,一股更强烈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仿佛有清泉注入干涸的河床,让我原本枯竭的丹田灵核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就像快要熄灭的火苗突然遇到了火星。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心中一惊,阵外的李天王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眉头紧锁,原本挂在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消失,对着身边的副将低声吩咐了几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安,大概是怕我真的有翻盘的底牌。
副将立刻领命,转身对着身后的天兵挥手,更多的金光涌入降魔阵,阵壁上的符文开始疯狂旋转,像高速运转的齿轮,原本透明的阵墙变得越来越厚实,颜色也从淡金变成了深黄,空气中的灵力越来越凝滞,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肩头,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墨渊,你以为凭一块破碎片就能翻盘吗?”李天王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阴狠,还夹杂着几分色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