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攥疼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留住这短暂的、触碰他世界的凭证。
顾言摊开的掌心依旧稳稳地停在那里,没有丝毫催促,只是沉默地等待着。
沈星晚的心脏在绝望和一丝微弱的希冀中疯狂跳动。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一点讯息,却只看到一片沉静的深海。
最终,她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手指。
那把沉甸甸的、陪伴了她整整一个上午的乌木刻刀,带着她掌心的汗水和温度,缓缓地、落回了顾言宽厚的掌心之中。
冰冷的金属刀身与他掌心的温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沈星晚以为一切结束,心里空落得厉害之时——
顾言握住刻刀,却并没有将它收回油布包。
他的手腕一转,刀尖向下。
然后,在沈星晚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他将那把刻刀精准而沉稳地——再次递向了她!
只是这一次,刀尖朝向的不再是光滑的木料。
而是那块练习木料上,那条由她亲手刻出的、歪歪扭扭却完整连接的直线刻痕的——正中央!
他的目光沉静地锁着她,声音低沉如同磐石相击,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入她的耳膜:
“摸它。” “感觉。” “你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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