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恶作剧后的一切。
卿秋一直不相信他的死亡。
医院,卿秋说出“他没死”三个字的瞬间,迟久心悬到嗓子眼。
他还以为卿秋有什么神通,发现了他的秘密,但原来……
不过是一厢情愿。
迟久想嘲讽卿秋被他耍得团团转,可笑到嘴边,他却只觉得茫然。
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
他原以为,他对卿秋其实可有可无。
……
卿家,下午。
时隔一天,卿秋来到产房,看见襁褓里的婴儿。
“可爱吧?”
都舒笑着,脸色还有些苍白。
“这孩子和其他小孩都不一样,我姑母的女儿刚出生就皱皱丑丑的,但我们的孩子就很漂亮。”
卿秋垂眸,看向摇篮里,含着指尖吹泡泡的小婴儿。
的确不一样…
寻常婴儿刚出生那几日浑身都是皱的,又很红,像一团被揉过又泡过的红纸。
但摇篮中的婴儿白软漂亮,大睁着的眸子乌黑澄澈。
看得人心软。
老徐早就到了,在一旁哎呦哎呦,一副被可爱的说不出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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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秋伸手,摸摸婴儿的脸,许久没有再言语。
有些尴尬。
老徐轻咳一声,小幅度地用肩膀撞了下他们大少爷,提醒卿秋回神。
卿秋终于开口。
人看似清醒着,可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做梦一般。
“能带去给他看看吗?”
卿秋道:“他最近一直寻死觅活,见了新生命或许会好受些。”
都舒婉拒。
“不了吧,小九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
都舒逗着怀里的孩子。
“我们乖乖这么宝贝,不能被吓着。”
卿秋不再提起这件事。
低下头,看着襁褓里的婴儿,不知在想什么。
“起什么名字好?”
都舒笑着问。
卿秋侧身,窗外,情人鸟并肩依偎。
欢快地“啾啾”叫着。
卿秋收回视线,垂眸,依旧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叫啾啾好了,欢快。”
都舒依旧笑着应好。
卿秋很忙,并未待太久,便又要离开。
时间辗转来到深夜。
都舒坐在床上,双手交叠,语气平静。
“迟久是死了吧?我听说连全尸都没留下。”
老徐点头。
都舒眯眸,有些头疼。
“那刚刚先生提迟久做什么?还说要带啾啾给迟久看,真是……”
都舒扶着脑袋,有些烦闷。
老徐也跟着抱怨。
说先生太过心软,迟久和戏子私奔又自杀,自己把自己弄成那样。
从高楼跳下去摔成肉糜,不管怎么想,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只是有一点不好。
迟久不知给先生下了什么蛊,先生至今不肯承认迟久已死的事实,还把迟久的消失当做一时赌气的举措。
两人正交谈着。
摇篮中的婴儿睁开眼,含着指尖,“噫噫呜呜”地发出声音。
都舒赶忙捂住婴儿耳朵,瞪老徐一眼,老徐立刻闭嘴。
这件事就这样被轻轻接过。
婴儿要喝奶,但都舒身体虚弱不适合喂养,老徐赶紧去找乳母来。
卿家外,枯树上,迟久手持望远镜。
许久,缓缓放下。
望远镜是卿秋给他的东西,原本他觉得无趣一直不用,现在却成了他窥探别人幸福的东西。
金碧辉煌的别墅,柔软的摇篮,躺在里面的小婴儿。
他看见卿秋抱着那孩子,一声接一声,唤着“jiujiu”。
迟久想笑,以为卿秋是真的疯了,乱对别人喊他的名字。
直到次日,工匠上门来为小孩刻生辰牌,迟久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原来此“jiu”非比“jiu”。
让他痛苦的东西被取名“卿啾”。
这个名字和卿秋很像,任谁见了都会知道他们是父子,可叫出来却是他的声音。
就像他的魂和卿秋的形融为一体。
迟久面无表情,只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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