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最后半小时,迟久已经彻底松懈,卿秋却放开他。
对视了几秒钟。
迟久还愣着,卿秋忽地靠近他,捏着他的下颚亲上去。
迟久蹙了蹙眉。
他们很少亲,后面弄两下就弄两下得了,但他的嘴巴应该是要留给宾雅的。
卿秋一开始总做坏。
爱亲他,爱一边看他抗拒骂街一边亲他。
直到有一次他被恶心到哭泣颤抖。
卿秋放开手,沉默一会儿,终于不再那样了。
这是那次之后许久卿秋再次亲他。
因为太突然,或者是这段时间被弄的次数太多了,迟久一时间忘了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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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小时里。
光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就持续了接近二十五分钟。
等捧着脸的手终于松开。
迟久喘着气,捂着胸口,差一点收不住表情。
“你不恶心吗?”
迟久看向卿秋,那张玉色姝颜,霁月清风的脸。
的确是精致。
但又不是个女人,你亲我我亲你的,像什么话?
卿秋敛眸。
扬了扬唇,却没有笑的味道。
“你打算带她去哪?”
迟久想也不想。
“西北吧,阿伯以前住在那里过。”
卿秋状似不经意说:
“西北吗?那不是离江南很远吗?”
迟久觉得莫名其妙。
“这里又没有我认识或在意的人,肯定去了别的地方就不再回来啊。”
卿秋喃喃重复。
“是啊,去了就不再回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
不管卿秋怎么想,光了一个月的迟久已经掀开被子,扯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剩下的钱记得换成金条,我和宾雅要带走或者卖都方便些。”
手腕被按住。
迟久抬头,对上卿秋黑沉沉,没有光的浓雾色眸子。
“抱抱我。”
卿秋垂着眸,扣住迟久的手握紧又松开,不知是在想什么。
“最后再抱抱我,我就放你走。”
迟久穿衣服的手停下。
他现在还满身狼藉,其实很不体面,但这的确是最后一面。
迟久说着不留恋。
但最后,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里,他还是多看了卿秋一眼。
“我害怕你。”
迟久道:“我小时候的噩梦里经常梦见你,梦见你会毁了我。”
他发誓要躲卿秋远远的。
可最后,在还没记住宾雅气息的情况下,他先把卿秋的脚步声心跳声呼吸声都记得一清二楚。
就当做个告别。
迟久老实过去,轻轻抱抱卿秋。
“我的噩梦要结束了。”
卿秋举起的手放下,到最后都没再回应那个拥抱。
拥抱即将结束。
迟久想,他或许的确是放下了。
美好的未来在冲他招手。
此时此刻,迟久已经不想再和卿秋纠缠下去。
可在他即将收手的瞬间。
“砰——”
紧闭的门突然被破开,迟久揽着卿秋的手下意识收紧,不安地侧身。
却看见大夫人。
和站在大夫人身后,捂着嘴巴震惊到无法出声的宾雅。
……
迟久大脑空白。
和卿秋在一起的这些天,他习惯了光溜溜,连羞耻心都差点退化。
直到此刻。
在心上人震惊的目光中,已经退化的羞耻心,在此刻千倍万倍地涌上来。
“不要看……”
迟久脸色惨白,一时间什么都来不及想,手忙脚乱地要把皱了的衣服往身上套。
可他动作幅度太大。
腰一动,有东西下淌,是卿秋将他护在身后。
外人的视线都被挡住了。
可即便躲在卿秋身后,迟久依旧能感受到在心上人面前体会自己身上渗出别人东西的羞耻感。
迟久很怕疼。
可那天他死死捏着大腿,将皮肉掐得青紫,都没能让这场噩梦醒来。
不是虚假的。
那个有关卿秋的恐怖噩梦,于此刻真的降临在他身上。
大夫人加快转佛珠的速度。
她面上仍是悲天悯人的模样,却又透出几分庆幸。
“你们过来。”
大夫人淡淡道:“果然狐狸精生的也是小狐狸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大庭广众之下被羞辱。
迟久攥着衣服,咬着下唇,连身体都在发抖。
卿秋是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