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将大夫人踹开。
迟久心一跳,没敢动,偷窥那名少女的长相。
个高脸白唇红。
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小姐底子,却蒙着一层粗糙。
少女恨得牙颤。
“你个贱人自己水性杨花,非要和我哥私通,却又害了他的命。
卿家太太的位置好坐吗?我们家可是在没了兄长后家破人亡,那个绿毛龟知道卿秋根本不是他的种吗?”
晴空一道霹雳。
迟久躲在树后,抓紧树干,没想过会听到这种惊天大秘密。
【卿秋】。
那个外人眼中清风霁月,完美到没有任何缺点,最被父亲器重的卿秋……
居然是个野种。
迟久控制情绪,忍着激动,继续往下听。
卿先生花心成性,大夫人心有不甘。
她眼看丈夫在外留下一个又一个私生子。
明知道,却为了形象,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但人心总是肉做的。
压抑到某种程度,早晚要变态。
大夫人和来探亲的堂哥私通了。
一发就中,那阵子卿先生不回家,只可能是那堂哥的孩子。
大夫人慌不择路,寻堂哥商量办法。
堂哥建议伪装早产。
孩子提前五月生下,瘦弱的模样没人起疑心,却也埋下了后患。
堂哥多年后染上了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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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他钱,一次又一次,可他就是不肯改。”
大夫人苦口婆心。
“我也是走投无路,我实在没办法,你不要…”
少女却不听。
“我管你什么苦衷,你就是害了我们一家!我就是要你偿命!”
大夫人和少女扭打在一起。
迟久站起身,趁没人注意偷偷跑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与卿秋初见时,坑洞里的那具男尸,就是卿秋的亲生父亲。
迟久几乎笑出声。
嘲笑他是野种?卿秋才是弑父薄情,真正的野种!
渐渐的迟久跑累了,也不再笑了。
他不再是蠢货了。
贸然认亲的蠢事,做一次就够了,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爹可不止他一个私生子。
扳倒卿秋对他没好处。
想利益最大化,他就要利用这件事。
……
深夜,街边。
迟久从宾雅那要回一些钱,包了临街的酒店包间,又请来了卿秋。
这个位置是他专门选过的。
临着街,最热闹的那条,有事往下喊一嗓子——
所有人就都会知道。
迟久笃定,装模作样的卿秋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对他动手。
卿秋按时赴约。
迟久心有算计,第一次不冷脸,鞍前马后地为卿秋倒着酒。
杯中碧液晃动。
卿秋拿着酒杯,看了半晌,忽地笑一声。
“怎么?总算念着我的好了?”
酒液被一饮而尽。
迟久松了口气,擦擦汗,差点以为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发现。
“我和宾雅准备离开了。”
迟久真假参半。
“兄长你这些年对我诸多照拂,临走前我想谢谢兄长。”
卿秋又笑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作祟,迟久从那笑声里听出几分嘲讽的意味。
他不再讲话,闭了嘴,一味倒酒。
而卿秋每杯都喝了。
喝到后面,卿秋晃了晃酒杯,笑着问他:
“就这么想把我灌醉?想做什么坏事?”
迟久想着心事,没拒绝靠过来的卿秋,随便挑了几句甜言蜜语哄他。
“我马上就该走了,你醉了最好,我便能在这守你一夜。”
卿秋忽地没了声音。
又几杯酒下肚,卿秋真的醉了,迟久却没打算真守他一夜。
“卿秋?兄长?骗人的王八蛋?”
迟久伸手,小心翼翼地晃了几下。
——没醒。
见卿秋真醉了,迟久松了口气,掌心冒汗地用红绳系上卿秋的手腕。
他掏出一根银针。
刺破卿秋的手指,心情忐忑地看血落下。
等收满了一瓷瓶。
迟久合上盖子,低头,喃喃自语。
“太好了……有了这个,若是卿秋不肯给钱,我就拿这血去滴血认亲!”
卿秋肯定会很狼狈,怕真相败露,求他不要这样。
迟久窃笑起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呢?能拿钱和喜欢的人私奔,还能看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