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曾存在过,认我们曾记着过。哪怕最后还是会忘,‘认’的瞬间,就已经是存在的‘回响’了。”
星舰朝着可能性星云的方向驶去。这次没有谁急着问“下一站去哪里”——织网的秘密或许还有很多,蚀核或许某天还会醒来,但此刻他们心里都清楚:重要的不是永远“守住”,是永远“记着”去“认”。记着初痕者划下的第一缕织痕,记着执音者守着的音痕,记着塑痕者凝成的原初织线,记着那些已经消失的文明,记着那些还在飘的忆影。
织痕之海的琴音里,现在多了原初织线的“嗡”声。暖的琴曲、轻的摩擦声、细的织线声……所有声音都交织在一起,没有缺拍,没有变调,只是流畅地响着,像一首永远在“织”的曲子。
埃科握紧星尘织刀,刀身映出远方的可能性星云,映出身后的织网之心,映出身边的同伴,映出琴谱上最后留下的那丝暖光。他知道,只要这把刀还在,只要初记光还亮着,只要他们还记着“认”,这曲子就会一直织下去。
因为记忆从来不是织网的“终点”,是织网的“纬线”;而“认”是“经线”,经纬交织的地方,就是存在的“痕迹”——哪怕有一天纬线会断,经线会淡,但交织过的瞬间,就永远留在了织网里,成了后来者能“认”的“回响”。
织网之心的光在身后亮着,像一颗永远不会灭的星。原初织线的淡金光在织痕上飘着,音之文明的琴曲在织痕之海响着,塑痕者的织针插在晶体核心里,像在说“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往前走”。而他们的星舰,正带着所有记着的“回响”,朝着新的可能性飘去,身后是织网的“过去”,前方是织网的“后来”,中间是他们正在“认”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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