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龟山匪寨里一片忙碌。李笊篱把两百多匪徒分成五队,每队四十人,由他亲手挑选的得力干将带领。他还给每个队长画了一张黄符,嘱咐他们开战前先点燃,能"震慑敌人,保佑平安"。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些黄符最多只能起到些心理作用,真要打起来,还得靠手里的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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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日子,天刚擦黑,李笊篱就带着匪徒们下了山。这天夜里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风刮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哭。泥鳅王骑着匹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他身后跟着三十多个心腹,手里都提着大刀,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凶狠的眼睛。
"老二,你确定西院的后门没人看守?"泥鳅王勒住马,回头问李笊篱。
"大当家的放心,我早就打听好了,西院后门只有两个老仆看守,他们和我都熟悉,都是些没力气的老头,咱随便派两个人就能解决。"李笊篱拍着胸脯保证。
队伍很快就到了万家寨附近的马头山脚下。泥鳅王跳下马,对李笊篱说:"我就在这马头山坡上督战,你带一百五十人去攻西院,剩下的五十人在山下接应。记住,速战速决,要是天亮前还拿不下来,咱就撤!"
"好!"李笊篱应了声,转身对身后的匪徒们低喝,"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拿下西院,财宝女人随便抢!"
匪徒们顿时兴奋起来,压低声音欢呼着,跟着李笊篱往万家寨西院摸去。
万家寨西院的后门藏在一片竹林后面,门板是用厚厚的松木做的,上面钉着几颗铜钉。李笊篱示意两个身材瘦小的匪徒上前,那两人从怀里摸出把小撬棍,轻轻插进门缝里,用力一撬,"咔哒"一声,门锁就被撬开了。
门刚打开条缝,里面就传来个苍老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李笊篱使了个眼色,两个匪徒立刻冲了进去,只听"噗通"两声,接着就没了动静。李笊篱带人跟进去,借着微弱的星光,看见两个老仆倒在地上,脖子上都留着道血痕,已经没了气。
"走!去前院!"李笊篱低喝一声,带着匪徒们往里冲。
西院的前院正对着大街,平日里有四个家丁看守,可今晚他们都聚在门房里烤火,没人注意到后门已经被攻破。李笊篱带着人悄悄绕到门房外,猛地踹开门,手里的铁笊篱一挥,就把一个家丁的脑袋砸开了花。其余三个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匪徒们乱刀砍死。
"救火!有土匪!"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西院的各个房间里顿时亮起了灯,紧接着,就有家丁拿着刀枪冲了出来。
李笊篱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张黄符,往火堆里一扔,口中喊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形!"
黄符遇火就燃,冒出股刺鼻的黑烟,借着风势飘向冲过来的家丁。那些家丁从没见过这阵仗,顿时慌了神,脚步也慢了下来。
"冲啊!"李笊篱大喊一声,提着铁笊篱冲了上去。匪徒们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双方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西院的家丁虽有几十人,可大多是些没经过训练的庄稼汉,哪里是这些常年打家劫舍的匪徒的对手?没过多久,就有十几个家丁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也开始往后退。
李笊篱没空理会这些家丁,他心里惦记着吕秀姑和库房,带着几个心腹往后院跑去。后院的正房里亮着灯,他一脚踹开门,就看见一个身穿粉色布裙的女子正坐在床边哭泣,正是吕秀姑。她的身边,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老头,正是重病在身的万温杰。
"秀姑,别害怕,是我。我是来救你的。"李笊篱脸上挤出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可配上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恶心。
吕秀姑吓得浑身发抖,往床里面缩了缩:"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这是吕秀姑故意做出来的假态,掩人耳目而已。
万温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指着李笊篱,想说什么,可刚一张嘴,就咳出一大口血,头一歪,没了气息。
李笊篱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匪徒说:"把她带走,小心点,别伤着她。"
两个匪徒立刻上前,架起吕秀姑就往外走。吕秀姑拼命挣扎,哭喊着:"放开我!你们这些强盗!"可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敌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匪徒,很快就被架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