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李笊篱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粉末,悄悄撒在面前的酒杯里,然后低声念起了咒语。粉末在酒中溶解,泛起诡异的绿色泡沫。
"张大哥,"李笊篱端起酒杯,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从前是我不懂事,这杯酒敬您,就当赔罪了。"
张屠户狐疑地看着他:"你小子耍什么花招?"
"哪敢啊。"李笊篱苦笑,"我这次回来,是想在村里开个私塾。以后还得仰仗张大哥照顾呢。"
听到"私塾"二字,张屠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看在酒的份上,他还是走过来接过了酒杯。"算你识相。"他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酒馆里的人都等着看李笊篱的笑话,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张屠户喝完酒后,突然僵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接着,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脸。
"有虫子!我脸上有虫子!"他尖叫着,指甲在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酒馆里的人都吓呆了。“难不成那个会使蛊的杨大姑又重现江湖了?”人们窃窃私语,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李笊篱却静静地坐在原位,手指在桌下结着一个奇怪的手印,嘴唇无声地蠕动着。
张屠户的疯狂愈演愈烈。他脱光了上衣,在酒馆中央跳起了诡异的舞蹈,嘴里念叨着没人听得懂的话。然后他突然跪下来,对着李笊篱的方向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神仙!神仙饶命!"他哭喊着,完全失去了一个成年男人应有的尊严。
酒馆里的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有人想上前制止,却被张屠户狂暴地推开。最后,张屠户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呆滞地坐在地上,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完全成了一个傻子。
李笊篱这才站起身,走到张屠户面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记住这个感觉,张大哥。以后每次见到我,你都会想起今晚。还有,别动我家任何人,否则,让你生不如死!我和万家的仇怨,也不容你们惦记!"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张屠户浑身一震,眼神恢复了清明,但当他看到李笊篱时,立刻像见了鬼一样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馆。
酒馆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李笊篱。他微微一笑,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然后拄着引魂杖缓步离开。身后,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妖术...他一定学了妖术..."
那一夜,李笊篱躺在破旧的家中,回想着张屠户疯癫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让人恐惧,让人臣服...他抚摸着引魂杖,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最初,他还有些害怕——害怕那邪术的反噬,害怕自己会像老人说的那样发疯。但当他看到曾经欺辱他的人跪地求饶的样子,这些恐惧都被快感冲淡了。
"这只是开始..."李笊篱喃喃自语,一个更庞大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他要让万家,不,整万龙湾的人都尝到这种滋味。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第二天,李笊篱正式在村里挂起了"李氏私塾"的招牌。奇怪的是,尽管昨天发生了那样诡异的事情,还是有不少村民带着孩子来报名。他们看李笊篱的眼神中充满畏惧,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
李笊篱微笑着接待每一个访客,亲切地询问孩子的名字和年龄。没人注意到,他在记录名字的本子上,用特殊的符号标记了几个名字——这些都是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的孩子。
当天晚上,李笊篱在院子里布置了一个诡异的法阵。他用黑蜡烛围成一圈,中间放着从引魂杖上刮下的一些粉末。然后,他开始念诵咒语,声音低沉而扭曲。
随着咒语的进行,蜡烛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绿色,院子里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李笊篱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大脑,但他咬牙坚持着。终于,当月亮被乌云遮住的瞬间,他完成了仪式。
第二天,村里传出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昨晚有三个孩子同时发起了高烧,嘴里说着胡话,眼神呆滞得像丢了魂。而这三个孩子,正是李笊篱在本子上做了标记的那几家。
孩子的父母哭喊着来找李笊篱帮忙,跪在他面前磕头。李笊篱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孩子,然后说这是中了邪,需要特殊的"驱邪仪式"。
"但是..."他为难地说,"这种仪式很耗元气,而且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
"多少钱我们都给!"一个父亲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