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兰坐下骂道:“本座不知南疆之内处罚朝廷命官竟不用知会本座?是你这狗东西说太姬就是最大的法?”
程芗跪下,“臣,臣……”
“还是母后金口玉言?”贺子兰话毕漱口,身旁程珍面露凶光,“自然是他说的,太姬娘娘怎会觉着南疆无法,皆由一蛇说了算呢。”程芗知道自己不得不认栽,自己掌起嘴,“是臣失言,是臣失言……”
他打了一会,贺子兰更衣完,“母后下的令,本座也不想为难你,让那个小奴才过来。”
他们一同去了程秋訸宫中,太姬还在等贺子兰给个说法。
国君行礼后,在太姬宫中站着面带凶光,程秋訸也跟着站起,“国君,这是何意?”
“母后与程琪从未见过,不知如何冒犯了您?”贺子兰问道。
程秋訸闻言坐下,摒退左右,“大祭司告诉母后的,陛下微服出巡身边只有个程琪,两蛇亲密无间……她祸害我的孩子,要让王室绝后!”
这是大祭司给编的由头,谁知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胡扯!”贺子兰有些心虚,“母后怎可信这些?”
程秋訸立即维护妹妹,“你姨母只是提起此事,这些都是母后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假的,那程琪现在怎会在你宫中呢?”
“倒因为果,倘若母后不罚怎会有宫奴求到本座跟前,如何能此果视作视为缘由,儿臣岂不冤枉,程琪岂不更冤枉?”
“程琪身患有疾,雪夜里怎么跪着,倘若南疆就此折损一个蛇才,母后的心能安吗?”贺子兰嘴上辩得有理,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糟。
程秋訸嘴上功夫显然弱于贺子兰,说完程仪的话后,她就不知该说什么,此刻心里想着,我巴不得她死。
“难道议廷没了她程琪便不成了吗?”程秋訸问道。
“议廷是有百官支撑不错,可当保本座登位,没了姨母一蛇也是不成。她程琪有奇才,南疆想兴盛昌荣断不能少!本座也绝不容许有蛇藐视国法。”贺子兰说道,程秋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母后,是程芗假传旨意,或是母后糊涂听信谗言,您选一个了了此事吧。”贺子兰平淡说道,语气那样冰冷。
“国君是一定要给程琪一个交代吗?”程秋訸问道,“你不能动程芗。”
“那就是母后听信谗言,来蛇,传太姬旨意,程芗降职离开太姬宫中,不再担任总管一职,殿中贺宁调至座前伺候。”贺子兰说道,“母后,老了糊涂了,今后还是少在外头走动微妙。”
她话毕挥袖离去,程秋訸气极也伤心,程芗还想求情,可她没别的好法子。
贺子兰回到宫中,程琪喝了药又昏睡过去,她在歇在宫中到午时后,活动活动脚,发觉没有太大异样。
下床走动,嗓子有点哑,她正透过窗晒太阳时,贺子兰走过来。
“我对宫中……路线不熟,还请……”程琪说得很小声,贺子兰凑近些才听清,她现在也沉浸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到程琪的状况,“多休息会否?看着不是很有精神。”贺子兰问道。
程琪听到她对此事的处置了,虽说不及自己受的苦,没准过几日又升回去了,但毕竟是太姬,除了贺子兰又有谁能为自己做主……
她回到贺予临时给置办的小院,程娴赶紧来迎,她第一句话就是,“这桩事是了了,后头还有坏消息。”
过不了几天,旨意下来了,贬程琪为鄢州河提县官,程娴随行,明年春赴任。
一时间,满城风雨,涌向程府。
门庭作雪,风啸凄寒。
程琪正要去见贺项,他却找来了。贺子兰给的理由是病弱难堪其职,他甚觉荒缪,询问程琪个中缘由。
她说不上来,又问及监察寮今后如何安排?
“陛下主意已定,可监察寮如何处置,蛇员被打一事就没有下文了吗?还有程娴为何被贬?”程琪气问道。
他走后没多久,程琪身上的毒又发作,请了大夫,这事不久贺予也知道了。
贺项就程琪所说一一上表。贺子兰表示前两桩她自有主张,后者她的解释是程娴也有失职之罪。反正无论如何也要整她们。
贺项一回家便告诉贺予此事,她道:“这事我去说吧。”
今天,程琪感觉格外不舒服,精神被体内横冲的毒折磨得几欲疯狂,在床上不断滚动。
贺予来了,程娴照吩咐给她镇定的药,让她冷静下来,扶她到椅子上躺着。不动时,程琪嘴里不断说着什么。“妹妹。”贺予唤了一声,又将事情说给她听。
程琪听完气得锤椅把,“我竟不知可以病体贬官,那南疆比我这个病蛇还不如的官吏又该如何论处?忙活三年,到头来颗粒无收啊。顺便按个罪名就要将程娴拉下来,让两地监察寮连个主事都没有。”她说着眼里泛着泪花。
“妹妹,妹妹,我知道你伤心,但小心隔墙有耳啊。”贺予安抚道。
“护法首上,我家主子她是病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