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走千把蛇牢狱里住得满满的。
走到贼寇老巢,附近那几个村里常见妇蛇哭泣。
“大娘,您又在哭啊,”程琪上前套近乎。“你是?”
“我是隔壁村的我们之前见过,您怕是忘了。”程琪说道。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贺子兰了解到不少民情,心中生出不少感慨。
贺子兰回了衙门,下令除贼首外有戴罪立功者从轻处置。
程琪又到蘅缇县里去,那里不至于鸿峡县一般,但原本此地便是三县之中发展最差的。上头不仅县官“土匪”,还有一只“吞金兽”程阐,百姓过的日子实在不算好。
下林郡现下驻扎军队,程琪到各地去,总见蛇跟她寒暄。
忽然,她看到有蛇直奔她而来,“首上,吁。”停了马,程柑下马回话。“有蛇检举,他是程枌旧友,曾被招揽,这是往来书信。”
“好。”程琪接过信,“程阐和程天都招了,撬开下林派那些蛇的嘴,这案子也可了了。”
“首上,那州官……”程柑被她的噤声动作止住声音,“后头还有事,管住嘴。”“是是是。”
“你回衙门坐坐,本官还得去个地方,马给我。”程琪说道,如同唠家常一般。
“驾,”循着来时路,找到老妇家。正巧她在门槛处纳凉。“一别数日,您还记得我吗?”程琪下了马。
“你是……”老妇双眼老花离近反而看不真切,程琪退后一步,“是你,小姑娘,你也是查案的?”
程琪表明身份后,老妇请她进屋,站在院子里,程琪说道:“阿婆,不必入内了,我不久留。”
老妇说起,县令贺衫借着兵力在县内肆意妄为,敛财无毒,蘅缇本就穷,如今更穷苦了。
她的儿子无奈出走他乡谋生去了,家中只剩她一个,那天夜里是想念孩子睡不下。
程琪听到这不禁潸然泪下,“老嫲嫲,我一定还本县一个清净。”
经贺子兰的命令下去后,他们中有蛇松口供认程枌,程穆的罪行,但也有的闭口不言。
连日审问,不知审了几回堂,各方对簿公堂,供词无误,罪行明确后,该开始判罚了。
程阐,程天,贺衫,程枌等蛇通通依法查办,违法所得一律没收,所劫的玉器珍宝能搜回来都照玉商名单还回去。
程穆死都不招,当天夜里逃了。后来查清是牢里有囚徒协助他越狱。
天牢里关着太多蛇,地方又小,贺子兰没发怒,只令贺予赶紧把他抓回来。
程穆一路逃回鸿峡,残部一呼百应,但他只是让他们先躲起来,此时还不方便行事。只是他没想到贺予那么快追过来,县衙里程端正复习着话语,“罪臣初到鸿峡不久,只以为程穆原是剿匪英雄的后代,所做之事也以传教遮掩,因其遮掩保住表面太平,臣失察,还请……”
他话说到这时,程穆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他原本认为县衙这个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躲一阵,把身上的术法解了便可远走高飞。但在窗外却听到程端的话语,一时气不过便进来了。
外边传来声响,程穆明白是他身上被施了法术,才找来如此快,于是挟持了县官。
贺予进屋手握大刀,“都退后,不然我杀了他。”程穆的刀紧紧架在他脖子上。
“好。”贺予想着稳住他再伺机而动,往后退了几步,后退中听到“嘶”声,程端脖颈流出大量鲜血,被他死死按住。
她震惊地看向他,他显然也吃惊,刀压太紧了,自己太紧张了。
贺予冲上前,同他过了几个回合,程穆被制服,她顺着法术痕迹,把残部一块拿了。
程琪向司法院禀报此事,事态紧急,要先斩后行文书。
衙门天牢,“陛下陛下,臣只是贪财,并无谋逆之心啊陛下。”程阐求饶道。
“你包庇谋逆派只是贪财,拿钱办事是吗?”贺子兰此话一出,程阐开始发抖,“是不是只要他们给的够多你就敢反。”
“臣与程况菩素来不对付,程穆与程化屏暗里不对付,他买卖官职,有道手续落我这里,陛下给罪臣一个机会戴罪立功啊。”程阐说道。
贺子兰只是看了他一眼,吩咐把他看住,她走后,程阐跪地不起,心中却燃起一丝希望。
“据不招认,招认不实,以谋逆弑君论处要诛杀三族,你们都仔细想清楚了。”程琪看下堂内三蛇,程天,贺衫,程枌。
程枌一点也不怕,半点话不说,他也没多少亲蛇,还都在派里,程穆这个救命恩公也在牢里。
还没言几句,程天已经招了,“首上,一百多年前复君派便存在,不久之后,我便入了此会。拉了贺衫入伙。”一旁的贺衫点头,“复不复君都是大蛇物说了算,我们不过在其下行些便宜。今春一个雨夜,在蘅岭被杀玉商程欧一伙,去年秋十一月呈阳道贺汀一伙是我与鸿峡程穆合力为之,再者便是最近的抢劫未成,杀害两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