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劫玉商,收受贿赂外,其他举动都是上头授意,自然我们也是帮凶。”他所说的其他举动打压整个玉器市场,程化屏,程况菩希望所有东西都归自己掌控后,再到掉点给百姓,这样便可实现实力地快速壮大。
至于庇陇这个几乎专产玉石的地方,完全是个蛇喜好。
“你,你们……”旁边的程枌却急了,“你们也不怕亲蛇被报复。”
闻言程天不敢再说下去,一旁跪着的贺衫开口:“你主子已是日落西山没几时,我们犯不着怕。若不是你们非要把事情闹大何至于有今日的下场。”
“都说读了书就成了狼心狗肺,我看是没错……”惊堂木声响打断他的话语,“肃静。”
他身披镣铐,两面官差死死盯着,贺子兰也在旁听。
“首上,我有话说,”贺衫说道,“青州毒首是程化屏,与州官是兄弟啊。我因与程化屏是同一班考核,所以即便他后来改了名换了身份,也能认出。”
程琪和贺子兰点头示意他接着说,“程化屏的势力,主要在如东郡还有溪支县,其余的,我便不知。”贺衫最后还为自己辩解道:“首上,罪臣在蘅缇县从未有过杀蛇之事,除受贿,欺压百姓,还有下林派成员的名头再无其他罪行。”
贺衫说着跪拜贴地,程天的眼神有些鄙夷。
程天,因烧杀抢掠,收受贿赂,意图谋反被判秋后问斩,贺衫贪污达十几万两,又为下林派做事,判处终生监禁。谋逆派的分支首领程枌杀蛇无数,企图弑君被判斩立决。程穆作为杀戮祸首之一,不服法,越狱,杀害朝廷命官,被处以五马分尸,下令后即刻执行。
程阐为下林派主导,纵恶行凶,私加驻兵,包藏祸心,贬为庶民,判处流放贺州,劳改终生,延后执行。无论今后遇到何等恩赦,都不得再为官归家。
所系诸蛇,三代之内不得为官。
亲自看程穆被五马分尸,贺子兰才解心头之恨。
其余下林派中蛇协助程穆出逃顽固抵抗者处极刑,其余蛇等重者判流放近千,十万年牢狱近百,协助抓捕有功者判百年监禁,有功者罪过忽微者,教育三月后归家。此判罚上禀司法院后立即执行,文书直接到贺项跟前。
审案破获有功者留后封赏。
贺予会军营,程琪收拾残局。
贺子兰回京都,盯司法院,情况特殊,让贺项的文书直下下林郡,抓紧执行。
她在京都待不了几天,又重返青州。
三县县官之位倒不难补上,其中便有一位出身监察寮,只是郡守之职不上不下只得暂且空悬。
青州府衙内,“派蛇去盯着程琪的动向。”程况菩说道。“您的意思是这事没完?”程化屏问道。
“之前在柏峰那种小事她能拿主意,到司法院走一趟迅速解决也就摆了。如今这事怎么大,能这么快解决,问题还不大吗?”程况菩说道,“我托关系打听了,程琪曾同贺子兰出行木珂城,也就是说贺子兰很可能就在州内,都怪这程琪平日里事多,一时模糊老夫的视线。”
“兄长,别担心,便贺子兰在此也不怕,我们是复君派,不就是专冲她而去的吗?”程化屏说道。
“话虽如此,只是如今被削去臂膀,只怕……”程况菩心里担心,又喝了一口茶。
“她到咱们的地盘来还不好说,大不了小弟和她同归于尽,这样,老国君重登宝座,您不就是有功之臣了嘛。”程化屏说道。
程况菩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不到万般无奈之境,这种心思别有,话也不能说着玩。”
贺子兰到程琪的府上去,什么蛇也没带,“通禀一声,说,贺心找她。”
家仆请她进府门别晒着,又赶忙派蛇告知管家,管家急匆匆上禀程琪,她一听说道:“快请。”
程琪亲自到大门那发觉贺子兰已站在里边,“贺心。”“程琪!”贺子兰回应道,“快快,快请进屋。”不过几日不见便像是远别重逢。
如东郡作为行政中心,不可谓不繁华,这繁华却潜藏不少危险。
监察寮蛇员近来很疲惫,做了很多事但暂时又没有结果出来,蛇心浮动。
程琪现下证据在手只需查证清楚,青州便可彻底肃清。
两蛇前往溪支县,程琪名头上的“故乡”。
程琪在入京前在这里生活一阵,还算熟悉,这里也是程清的家乡,而“程琪”是孤女,自诩是程清的后代。
“到家乡了,看到家乡如此作何感想?”贺子兰问道。
“说实在的,贺心,我们这样一个偏僻小县也会卷入政治漩涡,确实始料未及。”程琪感慨道。
程琪和贺子兰潜行,监察寮照应,军方隐蔽起来。
溪支县其地有不少特色,行走街上,程琪一一向贺子兰介绍,“贺心,看这是绵绵糕,绵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