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

字:
关灯 护眼
书吧 > 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 第359章 她走了,老子反倒不敢闭眼

第359章 她走了,老子反倒不敢闭眼(1/2)

    她走了,风卷着灰烬在她脚印后头打转,像送葬的纸钱。

    我坐在血泊里没动,心口空荡荡的,伪心碎成灰了。

    可那感觉不对——太干净了。

    就像一场暴雨过后,天地澄澈得反常。

    没有雷声,没有余震,连空气都静得不像活物。

    这不正常。

    那东西缠了我十年,啃我的命,盗我的名,藏在“陆尘”这两个字的缝隙里,装成我心底最深的执念。

    它若真死了,该有反噬,该有残响,至少该留下点灰烬的温度。

    可这片焦土,冷得像坟。

    我盯着那朵从地狱爬回来的血花,盯着那片花瓣上颤抖的“谢”字。

    它在动,不是风吹的,是笔画自己在蠕动,像一条将死的蛇,正试图缩回头颅。

    那一瞬,我忽然笑了一下,笑得喉咙发紧。

    “谢?”

    我低声念出这个字,声音哑得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

    “你谢我什么?谢我把伪心挖出来?谢我让你苟延残喘到现在?还是谢我……差点信了你这一套?”

    话音未落,那字突然一颤,边缘的焦黑纹路像是活了一样,往花茎里缩。

    不是自然风化,是主动退避。

    它在怕。

    它知道我看穿了。

    “谢”不是悔悟,是饵。

    井底残念退无可退,只能扮作“认命”,诱我生出一丝怜悯——只要我心软一瞬,以为它真放下了,它就能顺着这“信”的缝隙钻回来,借“尘哥”之名重生。

    它要的从来不是毁灭,是寄生。

    是让我在某个深夜,忽然想起它的好,想起它替我挡过的刀,替我咽下的毒,然后轻轻说一句:“它也不容易。”

    只要我心软一次,它就能复活。

    可它忘了,老子现在不怕它恨,就怕它“懂事”。

    真正的杀局,从来不在刀下,在人心松动的那一秒。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沾着血,在地上画了一道逆弧。

    倒悬阵的第一笔,以血为引,以空心为眼。

    这阵法不是用来杀敌的,是用来钓鱼的——钓一个已经无路可逃的残念。

    我站起身,胸口的空洞还在渗血,像一张没闭上的嘴。

    我一把撕开胸膛,皮肉翻卷,露出那片早已被伪心腐蚀成黑斑的肋骨。

    我不疼,或者说,疼已经不重要了。

    我一步步走向那朵血花,每一步都在地脉残流上踩出细微的震颤。

    这地脉是当年我亲手斩断的,连着北境七城的龙气,如今只剩一丝残息,像垂死之人喉间的喘。

    我蹲下,手指掐住那片花瓣的根部,猛地一扯。

    “嗤——”

    血花断裂的瞬间,一股阴寒顺着指尖窜上脊椎。

    那花瓣在我掌心微微抽搐,仿佛还活着。

    而那个“谢”字,竟在脱离花体的刹那,试图化作一道黑雾逃逸。

    我冷笑,张口一咬。

    花瓣碎在齿间,腥苦的汁液瞬间炸开,带着腐烂的甜味,像是千年坟土里泡过的蜜。

    我不咽,含在嘴里,任它腐蚀舌根。

    这味道,是执念发霉的滋味,是无数个夜里它在我梦中低语的回响。

    我走回破庙中央,盘膝坐下,用指甲在心口空洞边缘画出倒悬阵的逆纹。

    一道,两道,三道……逆纹成环,如井倒悬,而我,就是这井底最后的饵。

    我闭眼,催动意识深处最后一丝“知识洞察眼”的震荡。

    嗡——

    脑海剧震,记忆如潮水倒灌,十年过往在眼前闪回:我初醒时的迷茫,被欺辱的屈辱,曾瑶第一次为我挡刀时的眼神,谢家密信上那行“尘哥,莫负我”……全是它伪造的。

    震荡持续十秒,我嘴角溢出黑血。

    就在意识即将断裂的瞬间,我低声开口,像是对空气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来啊……我信你一次。”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插进这片死寂的夜。

    风停了。

    庙外的灰烬凝在半空。

    我含着那片腐烂的花瓣,坐在倒悬阵中央,心口空洞如井,等着它上钩。

    三更天,风止如死。

    花瓣残渣在我舌下发烫,突然渗出黑血,顺着喉管往下流。

    我知道它上钩了——它以为我“信”了它。三更天,风止如死。

    花瓣残渣在我舌下发烫,像一块埋进血肉的炭火,烧得不是皮肉,而是记忆的根须。

    黑血顺着喉管滑下去,每一寸都带着腐臭的甜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在爬,在啃食我体内最后一丝温热。

    我知道它上钩了——它以为我“信”了它,以为那句“来啊……我信你一次”是软弱的回响,是执念得以重生的缝隙。

    但它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