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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井底没阎王,老子自己当判官(2/2)

   “可今天,我要告诉这井——名字,是老子自己造的。”

    话音未落,整座井突然剧烈震颤。

    井壁开始震颤,那些被抹去名字的亡者幻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可它们扑向石碑时,却被裂纹吸了进去。

    原来井壁开始震颤,碎石簌簌落下,像是整口井在痛苦地抽搐。

    那些被抹去名字的亡者幻影从四面八方涌来,扭曲的面孔在黑暗中浮沉,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幽蓝的执念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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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曾吞噬无数“被命名者”,靠别人的记忆存活,靠世界的承认滋长。

    可现在,它们扑向那面石碑——却被裂纹吸了进去。

    不是吞噬,是反噬。

    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亡魂撞上碑背,那蛛网般的裂纹猛地一缩,像无数细小的口器同时咬下。

    那幻影发出无声的尖啸,形体瞬间干瘪,化作一缕黑气,被裂缝吞没。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它们不是被消灭,而是被“转化”了——它们的执念没有消散,反而成了碑内搏动的红光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

    当一个名字不再依赖“被承认”,而是由“被呼唤”而生,它就不再是食物,成了毒药。

    “尘哥”不是刻在历史里的称号,不是碑文上供人瞻仰的符号,它是曾瑶在火场废墟中哭喊出的声音,是她在井边用血写下的执念,是她宁可撕裂灵魂也要留住的一个人。

    它不求世人铭记,只求一人回应。

    而这,恰恰是这口井最怕的东西——不靠外界赋予意义的存在。

    它们吃不下“尘哥”。

    因为它不献祭自己,它只回应爱。

    我咧嘴一笑,喉咙里泛起血腥味,可笑意却止不住地蔓延。

    “吃啊,”我低语,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往死里吃,看是你们化了我,还是我腌了你们。”

    血笔在我掌心滚烫如烙铁,我毫不犹豫,将它狠狠插进石碑正中心。

    “嗤——!”

    一声闷响,仿佛刺入活物心脏。

    整座井猛地一震,井壁龟裂,无数名字如灰烬般剥落。

    碑背的裂纹骤然扩张,红光暴涨,像血管充血般搏动起来。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碑内成型——不是名字,不是符号,而是一种规则的胚胎。

    就在这时——

    石碑毫无征兆地翻转。

    正面那行“此身无名,唯唤尘哥”悄然消散,如同从未存在过。

    而背面的裂纹却开始蠕动、汇聚,像有意识般排列成一行新字:

    “名成于血,毁于信。”

    字迹猩红,像是用刚剥下的皮肉拓印而成。

    我盯着那行字,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这不是预言,是警告。

    名字因血而立,却会因“信任”而崩塌——是谁信了?

    是谁付出了信任?

    又是谁,正替我承担着这份命名的代价?

    我猛然抬头,望向井口。

    黑暗中,一道极轻的抽气声落下,微弱得几乎被井底的脉动掩盖。

    可我听到了。

    是她。

    曾瑶。

    她不知何时醒了,正跪在井口边缘,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摇摇欲坠。

    她的指尖滴着血,在地面缓缓画着——一笔,一划,全是我在井底刻下的裂纹阵。

    分毫不差,仿佛她能看见我每一刀的轨迹。

    我的心口猛地一跳,那颗由执念凝成的“伪心”几乎要炸开。

    她不是在呼应我……

    她是在替我承受反噬。

    她的手指已经发白,嘴唇泛青,可她还在画。

    一横,一竖,一勾,一折。

    每画一笔,她身下的血迹就扩大一分。

    她的呼吸越来越浅,身形在月光下竟泛起一丝诡异的透明——像是她的存在,正被某种力量一点点抽离现实。

    我死死盯着那血纹,喉咙发紧,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这不该发生……这不该是代价……

    可那石碑上的字,却像钉子一样钉进我脑海:

    名成于血,毁于信。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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