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亲兵营随我入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军如洪水般涌入颍州城,巷战持续到次日中午,守军逐渐不支。
张鹤鸣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天不佑大明啊!”随即带领残部退守自家府邸,继续抵抗。
正月初十午后,颍州巷战逐渐平息,义军完全控制了城池,各处还有零星的抵抗,但已无法改变大局。
在张府最后的战场上,尸横遍地,八十余岁的张鹤鸣浑身是血,衣服破碎,被五花大绑地押到府门前的大槐树下,他的两个弟弟已在战斗中被义军打死,家丁无一幸存。
“跪下!”义军士卒厉声喝道,用力踢向张鹤鸣的膝弯。
张鹤鸣踉跄一下,却顽强地站直了身子。他白发散乱,脸上血污斑驳,但目光如炬,毫无惧色。
刘处直在各个掌盘的簇拥下走来,张献忠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张鹤鸣的衣领:“老匹夫!害义军折了这么多弟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张鹤鸣冷笑一声,喷出一口血水:“流寇贼子,也配与老夫说话?”
张献忠大怒,抬手就要打去,被刘处直制止。
“八大王且慢。”刘处直走上前,目光冷峻地审视这位老尚书,“张鹤鸣,你可知罪?”
张鹤鸣昂首挺胸:“老夫守土有责,何罪之有?”
刘处直声音陡然提高:“你任兵部尚书时,贪墨军饷,克扣粮草,致使辽东缺饷广宁守军没有战心,让东虏快速攻陷辽西若不是袁崇焕力挽狂澜恢复关宁锦防线现在说不定东虏已经打到关内了!”
致仕还乡后霸占民田欺压百姓,颍州百姓苦你久矣!今日我军破城,多少百姓甘为内应,这就是你为官数十年的报应!”
张鹤鸣脸色微变,但仍强自镇定:“休得胡言!老夫为官清正。”
“清正?”刘处直打断他,转身对围观的百姓喊道,“乡亲们!这位张尚书说他为官清正!你们可信?”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喧哗: “清正?我家的田就是被张家强占的!” “我儿子给他家做长工,累死累活一年下来就三钱银子!”
“去年水灾,他囤积居奇,一石米卖到八两银子!”
张鹤鸣面色铁青,嘴唇颤抖:“刁民...都是刁民...”
刘处直冷冷道:“听见了吗?这就是百姓的心声!你这种贪官污吏,也配谈忠义?”
张献忠不耐烦地吼道:“跟这老狗啰嗦什么!拉出去砍了!”
几个义军士兵上前就要动手。
“且慢。”刘处直抬手制止,“就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府门前那棵大槐树上:“把这贪官吊起来,让全城百姓都看看,欺压百姓的下场!”
张鹤鸣被拖到树下,绳索套上脖颈。他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咒骂:“流寇!贼子!朝廷必会剿灭你们!”
刘处直走近几步,声音冰冷:“张鹤鸣,你记住:今日杀你的不是流寇,是被你欺压数十年的百姓!你的死,是罪有应得!”
绳索缓缓拉起,张鹤鸣的身体逐渐离地。他面色由红转紫,双腿在空中无力地蹬踏。
“大明万年,陛下...万岁...”他挤出最后几个字,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寒风呼啸,连方才叫嚣得最厉害的张献忠也一时无言。
刘处直望着悬在树下的尸体,沉声道:“贪官污吏,死有余辜,但我等义军不是滥杀之人,传令李茂他们,只惩平常害民的官不累无辜,张鹤鸣家产全部充公,粮仓打开,分发一些给贫苦百姓。”
他看向后面的掌盘,面色凝重:“诸位都看到了,大明官员如此腐败,百姓怎能不反?但我等举义兵,是为解民倒悬,不是为烧杀抢掠。”
张献忠哼了一声:“大帅说得是,不过这老狗确实可恨,害我们折了这么多弟兄。”
罗汝才沉吟道:“这张鹤鸣虽是可恨,却也算顽固,若南直隶的官员都这般效忠,凤阳之战恐怕不易。”
刘处直望着张鹤鸣的尸身,心中并无快意,反而感到恶心,这就是大明的忠臣?贪墨军饷、欺压百姓,临死还要摆出一副忠君报国的架势?
“传令各营,”他最终下令,“整顿兵马,安抚百姓,两日后向凤阳进发。切记严明军纪,不得扰民。”
清点战果时,义军发现张鹤鸣府中仓库堆满粮食和金银,足以支持义军数月之用。
颍州之战,义军虽胜但损失惨重,伤亡近万人,然而此战确保了后路安全,为攻打凤阳奠定了基础,如果河南官军从背后袭来义军会有充足的反应时间。
休整两日后,各营再次开拔,向着大明中都前进。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