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应第两人得知流寇往秦州方向跑了,心知不妙知道流寇是盯上马匹了,也开始往那边快速赶路。
终究是高栎等人要近一些,他们提前赶到了秦州城外的茶马司和军马场,开始抓马匹,这些马对于流动作战的义军来说都是上好的财富。
官抚民作为先锋走的比卜应第快一些,待他来了之后,流寇已经洗劫了大量马匹,但是却专门留了几百匹马散的到处都是好像是专门给官军留的一样,官抚民一下子就知道了情况不好,但是却无计可施。
自己一眼就看穿了这样简单的计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竭力约束自己的队伍,只有平常厚养的家丁不去抢马,其他营兵看见这么多马,眼睛都挪不开了。
现在陕西的马价也贵,一匹劣马有时候都值十两银子,如果抢到一匹好马,可能值几十上百两银子,只要抢到一匹,就意味着自己全家数月的吃喝有了保障,大利当前,谁还管你将爷放什么狗屁,有本事掏钱来,爷们就不追了。
随后,高栎、马世耀率领数百骑兵从茶马司外面杀进来,轻而易举地把漫山遍野的抓马匹的官兵杀得七零八落。
不过也确实有不少官军军士抓住了马,跳上马便跑了,高栎也追他们不上索性就不管了,官抚民此时如果投入家丁反击等待卜应第支援还是有的打,不过战功和自家家丁比起来他选择了后者,所以官抚民带上收拢的营兵就撤退了,去找卜应第会合了。
高栎夺取了此地的茶马司马匹和军马场,夺取茶叶一千斤,马匹四千匹,高栎几人的队伍到此时就是纯马队了,还冗余出来近两千匹马。
随后,前营千总张天琳用俘虏的宁夏营兵打头阵,诈称官军大胜,赚开了秦州城门,杀入了城里。
陕西是穷地方,州城里的官绅们倒是一点都不穷,按老规矩解决了这些官老爷给大明减轻负担后,高栎等人也没想过再客串一把知州,把缴获带上后开始往凤翔府陇州方向进军。
另一边的商洛山中,联军十多万人马和家眷自然不能再一直待在商洛山,没有稳定的钱粮来源注定只能再杀出去,但是此次义军打算分兵行动这样的话就不会被官军再轻易合围了,同时也能减轻打粮的困难程度。
于是张献忠和一丈青等三位掌盘计三万人走镇安入汉中,而刘处直李自成等准备走黑水峪经盩至县(今周至县)准备再次杀入凤翔府。
在宁羌州和巩昌府没抓到流寇的主力,此时的陈奇瑜又开始调兵遣将,集结了河南、陕西、湖广、郧阳四巡抚的兵力。
郧阳巡抚卢象升进驻竹溪县,防止陕西的流寇由白土关再次冲入湖广,湖广巡抚唐晖则进驻襄阳府南漳县,防止闯贼经湖广同陕西的流寇汇合,同时再增援卢象升,他现在手里的兵马不多。
河南巡抚陈必谦进驻卢氏县,扼流寇东进河南之路,陕西巡抚练国事驻兵商州,截断武关道也是防止流寇再入河南,陈奇瑜则集结各省边堡营兵两万多人作为主力,坐镇兴安州,作为机动兵力使用。
陈奇瑜这一手其实挺不错的,扼住了流寇再往其它省跑的道路,让他们只能在陕西流动,洪承畴再率领大队迎头阻击,他负责收网,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美好,流寇就只能辗转于陕西的沟壑之中最后被歼灭。
不过呢这年头有没有无线电,几省的总兵和参游这些将领又收不到陈奇瑜的指示,他们只能听自家巡抚的军令,流寇行踪无定,很多时候也只能靠底下将领自己决断。
这年头除了大小曹和李卑这种愣头青忠臣,其它人多半都是有保留的,如果敢让自己家丁拼一把再配合营兵进攻,扯掉流寇一块肉问题是不大的,但愿意这样做的终究是少数了罢了。
而陈奇瑜的安排的人选也有问题,当然也不能全怪他巡抚人选也不是他能管的,新任河南巡抚陈必谦是东林党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历任河南辉县县令、江西分守道御史虽是从基层干起来的,但从来没接触过军事,在军营一天都没待过。
天启朝时阉党势大,作为东林党的骨干成员陈必谦被罢免回家蹲了十年,一复出便是接替玄默的烂摊子当巡抚,他完全弄不懂行伍之事,许定国、李成栋、卜从善等都不太听他话,他能指挥的便是自己那千把人的抚标还有陈永福的队伍。
既然官军这次还是选择以前的老策略,刘处直和李自成也决定用老办法,出山后直奔关中先去吓唬秦王去,不过这次换了一个地方打不去府城了,而是直奔蓝田县。
这里离西安只有百里,和打西安是一个效果,只要练国事派官军来了,便能打他们一个埋伏,虽然说全歼一个巡抚率领的全部兵力有点不太可能,但是只要歼灭他一部就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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