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凌天素白纱衣鼓荡,指尖凝出两朵阴火,"逸尘、卯澈,退到阿木尔身后。"
小鹿妖和小兔妖刚退开,王主簿就惊呼着扑上来:"凌医师!这是做什么?!" 他想阻拦凌天将阴火按在城主胸口,却被阿木尔一把拎住后领:"想让你家城主死就嚷嚷!"
阴火触及城主皮肤的刹那,青黑色脉络竟如活物般扭曲起来。凌天双掌翻飞,火苗顺着脉络游走,将渗出的墨绿色毒汁灼烧成点点飞灰。内室温度急剧升高,城主的锦被边缘被烤得焦卷,却奇异地没有燃烧 —— 这阴火专克邪毒,不侵凡体。
"这... 这是..." 王主簿被阿木尔拎在半空,看着城主颈间青黑渐退,原本凝滞的呼吸竟变得顺畅些,惊得说不出话。阿木尔则啧啧称奇:"嘿!还挺管用!"
一个时辰后,凌天收掌撤火,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城主的面色虽仍苍白,喉间的破风声却已消失,胸口有了明显的起伏。
"一直用这火... 就能治好?" 王主簿揉着被捏疼的后颈,盯着凌天泛白的指尖。
"此火耗损不少灵力,岂能久用?" 凌天取出改良药方,"需得用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主簿与刚转醒的城主,"但丑话在先:此乃改良方,药效与副作用... 皆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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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簿面露难色,搓着手在原地打转:"城主万金之躯... 要不... 先找其他病患试试?"
"放肆!" 城主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威严,"本城主若让百姓试药,何颜面穿这一身官服?" 他挣扎着坐起,锦被滑落露出胸前未消的淡青印记,"凌医师尽管用药!若有效,全城推广;若无效..." 他望向窗外弥漫的病雾,"也算为本城百姓... 探个虚实。"
凌天望着城主浑浊却坚定的眼睛,想起城西堆积的尸骸,想起老焚尸工佝偻的背影。他将玉简递给王主簿,素白纱衣上的本草纹样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取药吧。"
王主簿捧着药方一路小跑,一刻钟后便抱着一捆捆药材冲回内室。凌天解开素白纱衣的腰带,露出里面绣着八卦纹的炼药围裙,从乾坤袋中取出巴掌大的青铜药炉 —— 炉身刻着《百草图》,炉盖雕着衔着灵芝的玄龟。
"这炉子..." 城主靠在锦被中,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这分明是伽蓝学院真传弟子才能拥有的 "百草炉"。
凌天没多解释,将寒潭冰草与火脉蕨投入炉中,掌心腾起阴火。火焰温润如春水,舔舐着炉底时,药材竟化作缕缕金红色的药雾,在炉中凝成太极图案。阿木尔凑上前闻了闻,兽皮围裙上的药囊都跟着轻轻颤动:"嘿!比老子烤的灵犀肉还香!"
药香顺着门缝飘出,正在廊下候着的逸尘和卯澈立刻耸动鼻尖。当凌天倾炉倒药时,琥珀色的药液如琼浆般流入玉碗,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金箔 —— 那是阴火淬炼出的药性精华。
城主捧着玉碗的手微微颤抖,药汁入口清甜,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竟化作一股暖流直冲丹田。半个时辰后,他突然皱眉:"快... 夜壶!" 王主簿手忙脚乱地捧来紫铜夜壶,只见排出的尿液竟呈深墨绿色,散发着刺鼻的药味。
"舒服!" 城主长舒一口气,靠回锦被时,原本黯淡的眼底竟恢复了些许神采,"凌医师神术!这药不仅入口甘甜,见效更是神速!"
"病去如抽丝。" 凌天收起草药炉,"城主需连服两月,每日一剂,断不可停。" 他指向城主腕间尚未完全消退的青黑脉络,"毒砂菌极为顽固,一丝残留便可能复发。"
"定当遵从医嘱!" 城主连连点头,忽然瞥见王主簿苦着脸搓手。
"凌医师," 王主簿哭丧着脸道,"城中染病者十几万,按这药方... 府库的药材连三日都撑不住啊!" 他指向窗外排队领药的百姓,"就算开城库买药材,可谁敢来疫区送货?"
城主猛地咳嗽起来,锦被上的云纹都跟着颤动:"开... 开城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