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木尔扛着刀奔向城主府时,凌天低头看了看掌心 —— 当年在学院里被同窗嘲笑 "不务正业" 的捣鼓,此刻竟成了拯救一城百姓的关键。
阿木尔攥着凌天速写的药方,兽皮护腕撞得城主府朱漆门环叮咚作响。王主簿掀开门帘时,只见他把玄铁刀往地上一杵,粗声粗气:"快!按这单子开药!晚了老子劈了你家库房!" 药方上凌天的墨字还带着药香,"寒潭冰草三十斤,火脉蕨十斤" 的条目被画了重重红圈。
与此同时,凌天踏入城东避难所的结界。三层防护光罩内,未染病的百姓挤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味。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十口并排的药锅前忙碌 —— 清河挽着袖子搅药,青衫下摆沾着褐色药渍;天华手持银针给百姓施针,月白腰带系着鼓鼓囊囊的药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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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医友别来无恙。" 凌天素白的纱衣在人群中格外醒目,茶蘼玉簪的微光透过驱病面纱。
清河抬起头,药勺上的药汁滴在围裙上:"你是...?" 他盯着凌天眉心的淡金道纹,忽然一拍大腿,"哎呀!你不是当年一品考核时在考场上睡觉的凌天吗?"
天华扎完最后一针,转过头来忍俊不禁:"可不是嘛!考官喊醒他时,他嘴里还念叨着 ' 玄冰草少放三钱 '!" 两人相视一笑,十年前考场上那个睡眼惺忪的少年,与眼前这位周身萦绕药香的医师,竟渐渐重合。
凌天嘴角抽了抽,拂开面纱露出半张脸:"往事不必再提。" 他望向沸腾的药锅,"二位在此多日,可曾辨明疫病根源?"
清河的笑容淡去,用木勺搅了搅深褐色的药汤:"怪病来势汹汹,病患症状闻所未闻。" 他指向远处隔离区的黑雾,"城北、城南的染病者... 我们连基础的抑制都做不到。"
天华收起银针,药囊上的八卦纹在光罩下微微发亮:"如今只能熬些四君子汤、玉屏风散,给未染病者固本培元。" 他看着凌天素白纱衣上若隐若现的本草纹样,"凌兄可有高见?"
凌天望着药锅中翻滚的普通药材,心中了然 —— 毒砂病绝迹百年,典籍记载多散佚于古老医馆,难怪两位三品医师也束手无策。他取出记载改良方的玉简,指尖灵力注入:"此乃毒砂病,需以寒潭冰草配伍火脉蕨为引..."
清河用木勺敲着药锅边缘,青衫袖口的药渍在光罩下泛着暗褐:"凌兄这改良方... 当真能克毒砂病?"
天华收起银针,药囊上的八卦纹轻轻震颤:"原方需玄冰雪莲吊命,你这寒潭冰草... 怕是药性不足吧?" 十年前考场上那个敢在测试时打瞌睡的少年,此刻提出的疗法依旧带着几分冒险。
凌天拂开面纱,微光映着他沉静的眼:"我在伽蓝学院用灵鼠做过模拟实验,寒潭冰草与火脉蕨的配伍,能压制毒砂菌活性的七成。" 他指尖划过玉简上的药理批注,"只是人体与灵鼠不同,药效... 尚未可知。"
"你还是这么爱冒险。" 清河摇头失笑,想起当年凌天测试时的样子,"跟考场上睡觉那会儿一个性子。"
"非常之疫,当用非常之法。" 凌天将玉简塞给清河,素白纱衣在风中扬起,"若成,可救一城百姓;若败..." 他望向隔离区翻涌的病雾,"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话音未落,阿木尔的吼声突然穿透结界:"凌天!别唠嗑了!城主快不行了!" 只见他扛着玄铁刀狂奔而来,兽皮围裙上溅满泥点。
凌天心中一紧 —— 毒砂病三日必死,城主染病已两日,此刻正是病入膏肓之时。他朝清河天华拱手:"改日方长,先去救人!" 说罢两人化作两道流光射向城主府,素白纱衣与兽皮围裙在半空划出截然不同的弧线。
"好快的身法!" 清河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木勺从手中滑落,砸得药锅叮当作响。天华则盯着凌天留下的玉简,药囊上的八卦纹突然爆发出强光 —— 方才凌天弹指间的灵力波动,竟已达化神期境界,而那个看似粗野的兽皮青年,周身散发出的炼虚期威压,更是让他们这些三品医师望尘莫及。
城主府的方向,凌天的素白身影如惊鸿掠过屋檐。凌天与阿木尔撞开城主府内室房门时,药味与